季硯執則更享受這份絕對的寧靜,他拉著季聽的手,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山坡停下。四下無人,只有無盡的白雪、墨綠的冷杉林和鉛灰色的天空,一種與世隔絕的孤寂感和壯美感同時涌上心頭。季硯執與季聽十指交握,兩人就在這萬籟俱寂中并肩而立,什么也沒說,卻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第三天向導提議兩人可以試試冰釣,季硯執覺得不錯,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卻完美體現了兩人的性格差異。
季硯執耐心少,在挖好冰洞后,等了十分鐘就開始頻繁查看魚線,吊桿一直沒動靜,他索性出了帳篷透氣,轉了一圈,拍了些好看的照片拿回來給季聽看。
而季聽則徹底把這當成了一項需要耐心和專注度的科學觀測任務,他裹得像個雪球,一動不動地坐在小凳子上,目光牢牢鎖定那個小小的冰洞。
結果毫無懸念,季聽成功釣起了一條不小的北極鱈魚,而季硯執則顆粒無收。
當晚,他們請酒店廚師烹飪了這條戰利品,味道雖然鮮美,但季硯執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叉子。
季聽見狀,“怎么了,不好吃嗎?”
“跟好不好吃沒關系,外國的飯嘗鮮還可以,吃久了真不怎么樣。”季硯執皺著眉,問道:“季耳朵,你就不想念國內的美食嗎?”
季聽聽他這樣說,想了想:“鄔領隊之前給了我兩包火鍋底料,不如我們回房間涮火鍋怎么樣?”
季硯執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那你先回去準備,我去附近商店看看有什么,買點可以涮著吃的菜和肉。”
“好。”
兩個人分工合作,當晚兩人飽餐一頓,一解思國美食之情。
來到北極,還有一項不能錯過的活動——出海觀鯨。
他們出發的那天運氣很好,輪渡行駛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好幾頭巨大的座頭鯨在附近的海域游弋。
鯨群而露出黝黑光滑的脊背,時而揚起巨大的尾鰭拍打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場面無比震撼。
就在兩人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頭巨大的座頭鯨優雅地揚起尾鰭時,一個活潑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抱歉,打擾一下。”
季硯執和季聽同時轉頭,看到一位穿著亮紅色防寒服、笑容燦爛的金發女孩正看著他們,手里拿著一臺專業相機。
“你的相機鏡頭看起來真棒!是長焦嗎?”女孩的英語帶著北歐口音,目光主要落在季硯執身上,眼神明亮而直接:“我一直想拍下鯨魚躍出的瞬間,但似乎設置的不太對,抓拍到的湖面總是有點模糊。”
她說著話,自然地靠近了一步,將相機屏幕轉向季硯執,手指無意間似乎想碰觸他的手臂以保持平衡。
季硯執從小在各種社交場合長大,對這種程度的主動和暗示幾乎有著本能的敏銳。他立刻略顯疏離地后退了半步,巧妙避開了可能的接觸,同時下意識地先看了一眼身邊的季聽。
然而,他的季耳朵顯然完全沒接收到任何曖昧信號,注意力都在女孩的相機屏幕上:“成像模糊可能源于快門速度不足,或者手持穩定性不夠。追蹤移動目標,尤其是海上大型生物,最好使用獨腳架輔助。”
女孩似乎沒料到他會給出如此技術流的回答,愣了一下,隨即目光依然饒有興趣地轉回季硯執臉上:“哈哈,你朋友真專業,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建議,你覺得用連拍模式會更好嗎?”
季硯執面無表情地道,“我的建議就是你最好聽取他的建議,他比我專業多了。”
女孩并沒有被他冷漠的態度勸退,反而挑起了更多話題:“你跟你朋友是來旅游的嗎,我住在北部,要是我們離得近的話,可以互相留個號碼,明天可以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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