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逐漸回籠,身體的感覺也變得清晰,他微微動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陣明顯的腰酸,以及一些難以忽視的、卻并非痛苦的異樣感。
他剛一睜眼,就對上了季硯執寫滿關切和緊張的目光。
“季耳朵,你醒了?”季硯執握住他的手,“有沒有哪里難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季聽再次感受了一下,并沒有其他預想中的嚴重不適,于是搖了搖頭,“還好,就是腰有點使不上力。”
季硯執一聽,眉頭卻皺得更緊了:“真的只是腰酸?其他地方呢?你別忍著,昨天我……”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我后來抱你去洗澡的時候,感覺你都快昏過去了。”
季聽看著他一臉擔憂甚至有些自責的樣子,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真的還好,沒有忍。”
他停了下,像是為了增加說服力,又坦誠補充了一句,“是……可以再試一次的那種還好。”
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季硯執先是一愣,隨即俊美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層薄紅,連帶著耳根和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他顯然被季聽這過于直白又誘人的話驚到了,同時,一股難以抑制的悸動和渴望瞬間席卷而來,讓他心跳失序。
他用力地咳了聲,眼神飄忽,過了好一會兒才強自鎮定下來:“還是先吃飯吧,你肯定餓了。”
說完,他就把季聽抱了起來,讓他先洗漱。
“用不用我扶你去浴室?”
季聽無奈地笑了,“真的不用,我只是體力差,而且昨天晚上,是舒服大于難受的。”
季硯執耳朵再次燒了起來,含糊地說了一聲去準備早餐,快步離開了房間。
精致的午餐被送到了房間的露臺上,陽光正好,溫暖而不炙熱,微風拂過,帶來遠處花園的清香。
兩人穿著舒適的家居服,并肩坐著,慢條斯理地享用食物。
吃完早餐,誰也沒有起身離開。季硯執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握住季聽的手,十指緊扣。
陽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溫暖而踏實。
“季耳朵,”季硯執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聲音里充滿了某種沉甸甸的、近乎嘆息的滿足感,“我覺得我好幸福。”
季聽側過頭看他,陽光為他完美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他回握住季硯執的手,語氣同樣肯定而滿足:“我也是。”
我從未想象過,我的人生軌跡會因另一個人的出現而發生如此巨大的偏轉。
是你,看清了我皮囊下的真實,打開了我緊閉的心門,將我從那片固有的、冰冷的孤寂中拯救出來。
像一道絕對精準的光,將我與我過去的世界清晰地分割開來,然后用我從未奢望過的溫柔與理解,細細包裹,給了我一個全新的、充滿意義的宇宙。
縱然我們都被束縛在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里,但唯有你的一切,是真實賜予我的命運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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