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樓淡然一笑道:“寫詩?多簡單的事情啊!我已寫好一首,勞煩梅笙姑娘給我念一下。”
他將紙張遞出。
梅笙上前,接過紙張,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暗道一句:“好丑的字!”
謝危樓這字,確實丑得離譜,歪歪扭扭,極為抽象,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不過她還是念出了上面的詩句:“庭前梅花獨自開,天香豆蔻美人來。折枝挑動紅顏笑。梅雪遜色天失彩。”
“......”
隨著梅笙念完,全場一片寂靜。
不是驚嘆謝危樓的詩有多好,而是這家伙真的會作詩?
這才是讓他們震驚的地方。
這家伙不是紈绔嗎?他竟然會作詩?
林清凰也是愣了一秒,看向謝危樓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知曉這家伙有些小聰明,倒也沒有料到對方真的會作詩。
而且這寫的梅雪,竟然只是為了襯托美人一笑,讓天地萬物失去了光彩,如他謝危樓所言,這寫詩就是和夸美人一個道理。
好家伙,本以為他是耍嘴皮子,結果他是真的會啊!
“這家伙......”
蘇沐雪蹙眉。
謝危樓在她心目中,文采不行,武道也不行。
但是現在,對方在文采方面,似乎有那么一點點東西。
梅笙看向謝危樓,眼中露出一抹異色,看來這世子,與傳聞中有些不同啊!
“呵呵!估計是提前作好的吧。”
“提前作好?那豈不是可以請人了?”
“粗俗的詩句,淫詞爛句。”
有人低聲評價道。
謝危樓笑著道:“這一首確實是粗俗的詩句,而且還是提前作好的,但各位可別說自己沒有提前準備一番。”
“......”
部分人神色尷尬,來此之前,他們自然是準備過一番,真要現場作詩,哪里有那么容易?
言之曉反駁道:“也就才一首,沒什么了不起的!”
“巧了!我此番準備的可不單單一首。”
謝危樓神色玩味的說道。
梅笙有些好奇,輕聲道:“不知世子還準備了什么詩?可否與大家分享一下?你盡管念,我為你執筆落墨。”
“好。”
謝危樓隨手拿起一個酒杯,一口喝下美酒。
他看著亭外梅花,開口道:“白玉亭前墨梅開,為誰綻放為誰衰。東風如昨人如舊,一年一度一歸來。”
“好詩。”
梅笙眼睛一亮,快速落筆,很顯然,這首詩比之前的幾首詩都要好很多。
在場之人凝視著謝危樓,這家伙還真的準備了第二首?
謝危樓看向言之曉,淡然道:“本世子這首詩,如何?”
言之曉臉色陰翳:“一般般罷了。”
“是嗎?那還有幾首,各位若覺得自己才華橫溢,可盡情點評。”
謝危樓搖頭。
他直接開口道:“第三首,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第四首,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