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常抓窗戶木檐導致的吧。”
謝危樓淡淡的說道。
“......”
盧肇瞳孔緊縮,瞬間盯著謝危樓。
謝危樓指著破碎窗戶的位置道:“外面的抓痕太明顯,而且那單獨的一個腳印,也有些顯眼了。”
盧肇皺眉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確實不能說明什么,但需要給你看關鍵一物。”
謝危樓伸了一個懶腰。
“清凰,接你之前畫的那東西。”
謝危樓看向林清凰。
林清凰從衣袖里面取出一張紙,遞給謝危樓。
謝危樓接過紙張,對盧肇道:“脫下你的鞋子。”
“......”
盧肇默默的脫下鞋子。
謝危樓掀開紙,上面有一個腳印,他在盧肇鞋子邊比劃了一下,道:“這腳印,與你這只鞋子的大小一致,連帶著紋路都相似呢。”
盧肇沉默了一秒,問道:“所以大人到底要說什么?”
謝危樓道:“張載的那個書柜下,有灰塵,大晚上的,你靠近書柜,取走暗格里面東西的時候,肯定沒有發現那些灰塵,恰好你的腳印留下了,而且現場還有一個點,那是你的拐杖留下的。”
盧肇微微握緊拐杖,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聽到這里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已經徹底露餡。
灰塵,那柜子下面竟然有灰塵,大意了!
張載那個老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謝危樓看著盧肇與張蕓:“我大致來推斷一下,你先是以許攀的名義,前往張載府邸,然后害死了他,取走暗格之中的東西,之后你回到許府,恰好在馬管家的窗邊,看到馬管家和許夫人偷情,你心中憤怒無比,你隨后將此事告訴了許攀,許攀憤怒的上來抓奸,最終被馬管家用花瓶打倒。”
“盧肇,你......”
馬管家和張蕓一聽,目光一凝,死死的盯著盧肇,他們這是被盧肇擺了一道?
盧肇悵然道:“這位大人,當真斷案入神,細節就是你說的這樣。”
謝危樓搖頭道:“這算不得細節,相對而言,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何要殺張載和許攀?為何看到馬管家和許夫人偷情,能讓你憤怒到抓破窗戶的木檐,那木檐上的抓痕不少,絕非一日留下,馬管家和許夫人偷情之事,你早就知道了,而且你很憤怒。”
盧肇沉聲道:“張載是我殺的,但許攀不是。”
謝危樓失笑道:“殺一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既然做了,沒必要不承認,張載后腦的傷痕平整,其實并不致命,真正致他死亡的關鍵是心絞。”
“什么?我那個一下,竟然不是殺死家主的關鍵?”
馬管家震驚的看著謝危樓,若人不是他直接殺死的,那么他的懲罰可否減輕?
“放心!天權司的大牢,可以讓你坐穿。”
謝危樓淡淡的說道。
馬管家聽完之后,又是一陣面死如灰。
謝危樓看向盧肇道:“事已至此,你就把全部細節都說一遍吧!你我也沒必要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
“哎!”
盧肇輕輕一嘆,道:“確實沒必要狡辯了,因為毫無意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