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再次拿起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隨手一揮,酒杯飛到謝危樓身前。
她漠然道:“你不是要讓我陪你喝酒嗎?喝吧!”
“不喝,酒里有毒。”
謝危樓看著面前的酒杯。
顏如玉微微握緊拳頭,她會蠢到在這白玉京對謝危樓下毒嗎?
不過謝危樓的反應也正常,畢竟自己確實很想弄死他。
謝危樓又道:“縱然沒有毒,等下你趁我喝醉,對我胡作非為怎么辦?不對,你是想要騙我的詩,歹毒啊!”
“既然不喝!那就陪我下局棋。”
顏如玉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她自認為心性不錯,但是見到謝危樓的時候,她確實很容易動怒,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家伙。
“下棋?不會......”
謝危樓無奈的說道。
顏如玉凝視著謝危樓:“真不會還是假不會?”
近來天啟城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明白,很多人都會偽裝。
顏君臨也罷、顏無垢也罷,都在偽裝,包括她自己也是如此。
那么眼前的謝危樓呢?
“好吧!不裝了,其實本世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謝危樓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笑容。
“是嗎?那就對弈一局。”
顏如玉淡淡的說道。
棋道,最能窺視出一個人的情況,即使藏得再深,在棋局對弈之中,也能窺視一些端倪。
“行吧!公主殿下若是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謝危樓隨手拿起一顆白子,直接落在天元的位置。
“嗯?”
顏如玉見謝危樓子落天元,微微一怔。
子落天元,對于棋道高人而言,倒是沒有絲毫問題,但對尋常人而言,這其實是一步廢棋。
圍棋,圍字當心,棋落星位,搶占邊緣,徐徐圖之,布局全場,是為上策。
開局子落天元,以中央為地帶,向四周廝殺,難度巨大,基本上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踢除。
“你真的會下棋嗎?”
顏如玉沉默了一秒,神色平靜的問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危樓拿起一顆棋子把玩。
顏如玉也不廢話,直接落子。
謝危樓繼續落子。
過了半炷香。
顏如玉將棋子放下,她淡然道:“算了!高看你了,你不會!”
這家伙落子,雜亂無章,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這家伙不懂下棋,正在亂下。
謝危樓失笑道:“這局棋還未到結尾,說不定我的每一子都有特殊布局呢?”
顏如玉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她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不要詩了?”
謝危樓笑問道。
顏如玉漠然道:“不是你作的詩,自然也不能繼續找你要。”
“公主殿下倒是通透!本世子就先告辭了,若是什么時候想要這首詩,讓我摸摸腿就行。”
謝危樓起身,瞟了一下顏如玉的腰肢,大腦里面浮現曼妙的畫面。
咻!
顏如玉彈指一揮,一顆棋子擊向謝危樓的胳膊。
“嘶......”
謝危樓被擊退幾米,倒吸一口涼氣。
他一把拉開房門,瞪了顏如玉一眼:“你的腿比大象腿還粗,比樹樁還短,本世子稀罕摸嗎?放在我面前我都不摸。”
說完,便快步跑出去。
顏如玉神色一滯,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比大象腿還粗?比樹樁短?
她瞬間想到了自己赤身裸體被謝危樓見到的情況,頓時攥緊拳頭,眼中浮現一絲煞氣,謝危樓這家伙真該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