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謝危樓,神色怪異的說道:“小子,你這幅畫哪里來的?”
謝危樓道:“買的!花了三千兩銀子。”
“三......三千兩?”
魏忠臣臉色一沉,他怒聲道:“這幅畫,最起碼也得值一萬兩,黃金!”
謝危樓不禁有些咋舌,連忙道:“您老喜歡就好!”
畫倒是不錯,算是大家之作,但拼死就百十兩銀子,還萬兩黃金?這老登老眼昏花啊!
“哼!”
魏忠臣冷哼一聲,神色還是充斥著不悅,他問道:“你小子送我這么貴重的畫,可是有什么事情?”
謝危樓笑著道:“姜還是老的辣啊!是這樣的,明日我兩個兄弟要下葬,我打算風風光光的為他們辦一場,所以我打算邀請丞相府的人前去吃頓席,交流一下感情!”
他說的是要求丞相府的人,而不是邀請丞相,堂堂大夏的丞相,去參加兩個毛頭小子的喪事,自然不合適!
魏忠臣一聽,臉都黑了,他算是明白這小子的來意了,這小子是打算敲詐他一筆?
這先是送畫,明日若是丞相府的人真的去了,若是不帶點東西,這還說不過去。
這小子開口就是三千兩,明日若是丞相府隨禮低于三千兩,那還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您老覺得......”
謝危樓看著魏忠臣。
“哼!明日我讓長樂那丫頭去一趟。”
魏忠臣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這小子一肚子壞水,這算盤竟然打到了丞相府。
“多謝丞相。”
謝危樓連忙行禮。
“不留你吃飯了,回去吧。”
魏忠臣揮手。
“告辭。”
謝危樓再度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在謝危樓離開之后。
魏賢明走了過來,他看著魏忠臣手中的畫卷:“父親,這幅畫......”
“自己看。”
魏忠臣直接將畫丟給魏賢明。
魏賢明接過畫卷,看了一眼,神色一愣:“這不是您的畫嗎?”
魏忠臣無語的說道:“當年鎮撫使找我求了一幅畫,我給他了,但并未署名,此畫一直在天權司,這小子竟然直接順過來當做禮物送給我。”
魏賢明滿臉怪異之色:“他難道不知道這幅畫是您作的嗎?還是說他知道此事,卻還故意如此?”
“他知道個狗屁,他竟然說這幅畫是三千兩買的,本相的畫,最起碼也得萬金起步吧?那小子毫無眼力勁!”
魏忠臣極為不爽。
堂堂大夏奸臣,他隨便丟出一幅畫,誰不得瘋狂掏錢購買,而且掏的必須是黃金才行。
謝危樓說這幅畫三千兩,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魏賢明啞然一笑:“那父親打算如何做?”
魏忠臣道:“準備一萬兩銀子,明日讓長樂送過去,我倒是想看看,明日會有哪些人去謝家。”
奸臣,自然得有強大的底蘊,隨便掏個萬把兩銀子,那得輕而易舉啊。
否則,若是兩袖清風,怎么做奸臣?
“明白了。”
魏賢明輕輕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