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之人見狀,眼中露出一抹怪異之色,均在看戲。
謝蒼玄從大殿中走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謝危樓一眼:“這里不歡迎你。”
謝危樓眼睛一紅,神色悲痛的說道:“二叔,我與無殤、無羈是兄弟,他們被歹人害死,眼下他們即將下土,我來看一看怎么了?”
“你們這些做父母的,自己的兒子死了,不去查他們的死因、不管不顧,眼下連他們的好兄弟來看他們一眼、送他們一程,你們竟然都不答應,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
尤氏怒吼道:“謝危樓,你別再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兒就是你害死的。”
謝無殤、謝無羈死了,眼下最開心的肯定是他謝危樓,而且尤氏本能的覺得,兩人之死,肯定與謝危樓有關。
謝危樓一行清淚流下,神色黯然的說道:“二嬸,你說他們是被我害死的?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害死他們?他們與我有何仇怨?能讓我下此毒手?”
眾人也下意識看向尤氏,他們也覺得兩人之死,有些蹊蹺,或許與謝危樓有些關系,但肯定不是謝危樓做的,畢竟謝危樓幾斤幾兩,大家能不清楚嗎?
而且此刻謝危樓這悲痛的神色,不禁讓人有些感觸,好似真的到了傷心處啊!
“我......”
尤氏神色一滯,竟不知該如何說。
總不能說這兩人都想弄死謝危樓。
尤其是謝無殤,前往雪狼谷的時候,曾透露要去弄死謝危樓,結果謝危樓回來了,謝無殤卻是身死道消。
尤氏咬牙道:“你曾斬斷我兒無羈一條手臂......”
謝危樓痛心疾首的說道:“二嬸,你真的不清楚我這樣做的目的嗎?我們鎮西侯府是什么地方?無羈邀請外人來淫樂,讓鎮西侯府的女子陪酒,還打了鎮西侯府侍女,如此行事,丟的可不單單是鎮西侯府的臉,還是丟二叔的臉啊!不知道的人,還以我們鎮西侯府只能結交一些狐朋狗友呢。”
“......”
尤氏無言以對,此事謝無羈做得確實很蠢,畢竟他邀請來的那些人,都很一般。
謝危樓神色復雜的說道:“二叔好歹也是堂堂鎮西侯,縱然要結交,也得結交達官顯貴,六部尚書、王侯將相,結果呢?謝無羈做了什么?邀請一個安平伯的三房之子來淫了,眼界狹窄至極,這完全就是在打二叔的臉。我斬他一條手臂,那是在維護鎮西侯府的尊嚴,維護二叔的臉面啊!”
“......”
周圍之人莫不看向謝蒼玄,滿臉無語,生了個廢物兒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確實很丟臉。
帶一個三房之人來鎮西侯府淫樂?
不單單是丟臉,完全就是在自己踩鎮西府邸的尊嚴!
如此一看,謝危樓好似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最起碼之前就從未有人敢在鎮西侯府放肆,但是自從謝蒼玄上位之后,這一切好似都變了。
如今的鎮西侯府,確實算沒落了!
“你......”
尤氏察覺到眾人的神色,臉色難看無比,無言反駁。
謝蒼玄輕輕將她拉到一邊,又漠視著謝危樓道:“所以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要好好送送我的兄弟。”
謝危樓神色誠懇無比。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搖頭道:“我兄弟的喪事,理當風風光光的辦,如此簡陋可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鎮西侯府缺錢呢。”
說到這里,他將一份賬簿從衣袖里面取出來,直接往一旁走去,他找了個位子坐下。
張龍趙虎則是拿出筆墨。
謝危樓接過筆墨,他看向眾人,情緒低落的說道:“今日我兄弟下葬,大家能來這里,我很開心,但我想讓我兄弟能風風光光的走,我想為他們買紙人、紙錢、紙房子好好的燒給他們,還望大家支持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