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眼神一狠,瞬間震斷鐵鏈,便要逃跑,國舅府既然放棄了他,那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上了刑場,還想逃?”
張龍冷然一笑,一步踏出,一連斬出七刀,刀氣爆發,兇戾無比。
“啊......”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薛禮被劈成幾半,直接慘死。
張龍、趙虎上前行禮:“世子,罪犯已被斬殺。”
謝危樓放下茶杯,淡然道:“你們收拾一下,便回天權司,本世子進宮一趟。”
“遵命!”
眾人神色嚴肅的行禮。
謝危樓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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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一條大道上。
謝危樓遇見了薛國舅。
薛國舅漠視著謝危樓:“世子好手段啊!此事我記下了。”
謝危樓失笑道:“國舅想太多了,我一個沒有實權的世子,能做什么事情?你不會真以為我膽大包天,敢去你國舅府鬧事吧?”
“......”
薛國舅聞言,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謝危樓搖搖頭:“我之前還去抓了三皇子,還把圣院的導師魯明也抓了,此刻他們就在天權司大牢里面,國舅肯定知曉了此事,國舅覺得我真的有這么大的膽子嗎?再者,本世子此刻為何會與國舅在這宮內遇見?”
“所以你此番來宮里,是陛下召見了你?”
薛國舅盯著謝危樓。
謝危樓直接掏出夏皇的令牌,嘆息道:“復命罷了!謝某想走仕途,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人,但有時候做事情,身不由己啊。”
薛國舅看到謝危樓手中的令牌,心中一凝,連忙行了一禮。
謝危樓收起令牌,神色復雜的說道:“其實我幫了國舅一個忙,這一次國舅你和三皇子到底做了什么,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手持圣令,完全可以讓你國舅府雞犬不寧,為何只是殺幾個無關緊要的護衛,然后再帶走薛禮?有些事情,既然做了,總得有個交代,薛禮之死,便是給上面的交代。”
薛國舅沉聲道:“那我兒薛桀呢?”
薛禮之死,已在他的默許之中,金茶之事,罪責太大,總得有人背鍋,薛禮便是最佳選擇。
在一個子嗣和偌大的薛家之間做選擇,他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但薛桀之死,明顯太冤。
謝危樓譏笑道:“薛桀與我有何矛盾?”
“據我所知,他只是在京兆府沖撞了你。”
薛國舅冷聲道。
謝危樓淡淡的說道:“只是如此嗎?京兆府尹為何突然告病,杜威為何突然能在京兆府作威作福,姜漁的案子為何突然到了天權司,大統領為何突然送了四具女尸到本世子眼前?”
“若無皇權干涉,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嗎?薛桀不是沖撞了我,他是撞到了皇子的槍口上,京兆府杜威與薛家走近,但這京兆府尹呢?國舅認為他是哪一邊的人?若這京兆府有主了,有人想去分這塊肉,這主人會答應嗎?總得給某些不知死活的人一點教訓,如此才能提醒一下其余的人吧?”
“......”
薛禮微微一怔,
京兆府尹向來保持中立,是個狡猾的角色,但對方真的是中立嗎?
這一次薛家拉攏杜威,其實就是想要助杜威更進一步,從而取代京兆府尹,難道此事讓大皇子不爽了?
謝危樓神色悵然的說道:“本世子只是一個提司,諸多事宜,都要上報大統領,讓他定奪,包括這斬首之事也是如此,國舅能明白嗎?”
“......”
薛國舅陷入了沉默。
有些事情,肯定不是巧合,薛家與三皇子走得近,自然會成為某些皇子的眼中釘。
謝危樓往前走去:“罷了!國舅是權臣,有些東西,你比我更加了解,和你說這么多,不是希望你理解我,而是希望國舅明白到底是誰要動你,眼前的或許只是一個預兆,以后國舅還得小心謹慎啊。”
反正一句話,各種事情,全部推給顏君臨。
別人信不信無所謂,他就是這樣說的,一切都是大皇子的吩咐,誓死效忠大皇子。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個人被惦記那可不行,總得拉好兄弟一起擋下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