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樓等人喝得酣暢淋漓,美人在中央起舞,樂聲不斷,更是讓人熱血沸騰。
中年美婦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突然,她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她立刻走向謝危樓,行了一禮:“世子,我家樓主邀請你上去喝一杯。”
謝危樓此刻滿臉醉意,雙手趴在桌子上,聽到美婦的聲音,他將酒杯放下,連忙揮手道:“本世子今日喝得太多,實在喝不下了,告訴你家樓主,我下次再陪她喝。”
“這......”
中年美婦神色有些猶豫。
謝危樓也沒有理會,他看向那些彈奏的樂師,搖頭道:“你們彈來彈去,都是一樣的曲子,初聽還有幾分雅趣,但是聽多了就膩了,都停下吧!本世子給你們彈一曲與眾不同的。”
中年美婦愣了一秒,你還能彈奏一曲?
“讓他彈!”
顏如玉的聲音傳入中年美婦耳邊。
之前謝危樓得到了一張夏皇給的古琴,她倒是想看看這家伙琴藝如何。
中年美婦輕輕點頭,她對謝危樓道:“既然世子有此雅趣,那奴家就期待世子彈奏一曲。”
說完,她對著那些樂師揮手。
樂師停止彈奏。
眾人的目光落在謝危樓身上,此刻的謝危樓,酒醉七分,雙眼迷離,所謂酒后吐真言,同理酒后也會做出一些離譜的事情。
就在眾人以為謝危樓會掏出古琴的時候,他卻顫顫巍巍的從儲物戒指里面將一個嗩吶掏出來。
“額......嗩吶?”
眾人看到嗩吶的時候,瞬間傻眼了,說好的彈一曲呢?
“世子,說好的彈一曲......”
中年美婦無語的看著謝危樓。
嗩吶這種樂器,是能隨便吹的嗎?
咱們白玉京是個喜慶的地方,你可不能吹一首送喪的曲子,否則把客人們送走了怎么辦?
謝危樓滿臉醉意的揮手:“彈一曲?本世子說過嗎?估計喝多了,記不得了,本世子不會彈曲,只會吹嗩吶,要么送葬、要么拜堂。”
中年美婦:“......”
嗚
謝危樓直接吹動嗩吶,聲音一出,尖銳刺耳,宛若噪音一般,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艸!啥死動靜?”
一些喝醉酒的客人,聽到這聲音,宛若喝了醒酒湯一般,瞬間清醒了。
“這......這吹的是什么玩意兒?難聽,惡心!”
“白期待了!之前給謝無殤、謝無羈吹的曲子,還不錯,但是現在這吹的是什么東西?”
“沒錯!強烈要求世子在這里吹一首送葬曲,我兄弟們肯定很喜歡。”
“就謝危樓吹的這噪音,好像已經快要把我送走了,各位兄弟,我先走一步,告辭!”
在場眾人,眉頭緊鎖,滿臉無語之色。
謝危樓此刻吹的不是曲子,是噪音,明顯就是喝醉酒了,中氣不足,亂吹一通。
偏偏嗩吶之聲,穿透力很強,傳遍整個白玉京,很多客人都被驚嚇到了。
閣樓之上。
顏如玉剛拿起一顆棋子,聽到嗩吶之聲后,她手臂一滯,沉默了一秒,道:“讓他別吹了。”
夜鶯起身,淡然一笑道:“樓外風景不錯,我出去逛逛。”
顏如玉:“......”
三樓。
中年美婦看著謝危樓,苦澀一笑:“世子,這嗩吶能不能別吹了?你繼續吹下去,我白玉京的客人估計都得被你吹沒了。”
謝危樓聞言,緩緩放下嗩吶,他神色復雜的說道:“不行!你們可能不知道,今日本世子其實是拿著無殤、無羈的亡命錢來聽曲,花他們的錢,本世子過意不去,所以這嗩吶曲其實是吹給他們聽的,本世子決定了,從今往后,每天來一次白玉京,每天為他們吹一曲。”
中年美婦聽到這里,嘴角一抽,聽出了謝危樓話中之意,她無奈的說道:“世子有什么條件,但說無妨。”
謝危樓嘆息道:“條件?什么條件啊?花他們的錢,為他們吹首曲子不是應該的嗎?”
中年美婦苦笑道:“你不花他們的錢,就不吹嗩吶了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