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府。
閣樓之中。
謝危樓盤膝而坐,認真觀察自己的丹田。
之前在北境一番殺戮,丹田發生了一些變化,血色彼岸花之中,多了諸多尸骸,宛若一片煉獄場,極為詭異。
不過彼岸花中的人像和魔像,倒是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
謝危樓稍作沉思,也不再過多理會,他站起身來,往樓外走去。
院子之中。
顏君臨正端著香茶品嘗,看到謝危樓之后,他臉色一喜,放下茶杯,立刻站起身來道:“謝兄!”
謝危樓驚訝的看著顏君臨:“大皇子,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顏君臨連忙道:“聽福伯說謝兄在閉關,我害怕打擾你,便在這里等待。”
謝危樓上前,笑著道:“坐下聊。”
“好好好!”
顏君臨繼續坐下。
謝危樓倒了一杯香茶,看著顏君臨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顏君臨神色嚴肅的說道:“大事!”
“哦?”
謝危樓來了一絲興趣。
顏君臨凝聲道:“我父皇傳出消息,明日便要離開天啟,前往南方調養,估計要三五個月才會回來。”
謝危樓聞言,并未感到絲毫意外,只是道:“圣上的身體日漸不佳,想要去調養一番也正常,但是如今太子之位還未立下......”
顏君臨道:“父皇已經提前準備了皇道卷軸,那東西就在欽天監,皇道卷軸里面有誰的名字,誰就是大夏新皇,不過現在誰也不知道卷軸之中到底有誰的名字。”
謝危樓笑問道:“大皇子的意思是?”
顏君臨沉吟道:“國師到時候估計會宣布皇道卷軸之中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搞清楚那份卷軸上面,到底有誰的名字!”
謝危樓打量著顏君臨:“可要我幫你?”
夏皇留下了皇道卷軸,卻在宣布卷軸內容之前,選擇了離開,說明他要讓這些個皇子公主自己去競爭。
夏皇有此安排在其中,那么國師肯定不會輕易宣布卷軸里面的名字,需要給這些皇子、公主競爭的時間,誰能站到最后,誰便是這大夏的新皇。
皇權之爭,即將開始!
顏君臨立刻道:“暫時不需要謝兄幫忙!我此番來這里,主要是我母后想要邀請你晚飯的時候去趟皇宮。”
讓謝危樓幫忙?
若是以往的話,他或許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知道了謝危樓的詭異,他自然不敢輕易開口。
這是個殺神,讓人難以看透,誰也不知道對方會在其中做出什么事情,若是謝危樓來了一番截胡,那么他們這些人就虧大了。
這場爭奪,勢在必行,他們這些個皇子、公主,必須要競爭出一個勝利者。
至于謝危樓這家伙,他巴不得對方不摻和此事。
當然,他知道這不現實,謝危樓本就是局中人,又豈能做到置身事外?
眼下他那父親到底在謝危樓身上押了什么籌碼,他也不知道,其中布局如何,他同樣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謝危樓輕笑道:“放心!我等下一定到場。”
顏君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站起身來抱拳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眼下局勢有些詭異,我必須要去準備一番。”
“好!”
謝危樓也隨之站起身來。
“謝兄,不用送!”
顏君臨揮揮手,便滿臉笑容的離開鎮西侯府。
謝危樓看著顏君臨的背影,自語道:“夏皇的魄力,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