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越喝越愁,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東西,宛若時間的流逝,亦好似故人的不歸。
一壺酒,卻能有如此奇特的效果,當真讓人感到意外。
轉眼。
謝危樓品嘗到了第十杯,十杯過去,依舊是類似的感覺,還想繼續喝。
但他知道,即使喝再多,亦是類似的感覺,惆悵、遺憾、失落、無奈等等情緒充斥心頭。
小廝適時開口:“客官,您覺得扶桑酒如何?”
謝危樓端著酒杯,看了一眼窗外,輕語道:“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這扶桑酒......當真奇特,這釀酒之人,想來也不是尋常之輩吧!”
一杯酒之中,品出了對生活與未來的向往,但更多的卻是遺憾。
就好似......
一個即將遠去之人,渴望著遙遠的天地,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斥著好奇。
但是他的遠去,卻要放棄身邊的人或事。
亦或者,他的遠去,無人會陪他,他需要一個人踏上征程。
這一刻,謝危樓突然想到了夏皇,夏皇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或許,夏皇也不是這樣的人!
畢竟獨孤不爭,不是跟隨著他離去了嗎?他期待著未來,所以他踏上了征程,但他并不孤獨,因為有人陪伴。
而這釀酒之人,估計是一個人遠走,身邊無人作伴。
小廝見謝危樓的評價,他下意識伸出大拇指,滿臉佩服的說道:“前來喝扶桑酒的人無數,但能夠給出這般評價之人,貴客您是第一位!”
他解釋道:“這扶桑酒的釀造者,傳聞乃是我東周第一釀酒師,姬酒大人!當年姬酒欲要遠行,那時他身邊有一位紅顏知已,他本欲帶上對方,但是很不巧,紅顏知已知道他要遠行,明白他將一去不復還,最終只得與其余的男子成婚,姬酒大人心中愁緒無窮,便釀造了這扶桑酒,還把配方留下來了。”
“姬酒?姬九?”
謝危樓微微一怔,這么巧嗎?
小廝尷尬一笑:“其實這些帶著傳說的成分在其中,因為那姬酒大人,在典籍之中是千年前的人物,亦是皇室老祖,他是否釀造了扶桑酒,尚未可知。”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這東方樓,是千年前的一位女子買下來的,據說她喝過扶桑酒之后,心中悲痛欲絕,最終買下了酒樓,專門釀造扶桑酒,這也讓東方樓傳承到了現在。”
謝危樓笑問道:“不知這東方樓的老板姓什么?”
小廝搖搖頭:“誰也不知道東方樓真正的老板姓什么,但是我們這里有一位姓姬的掌柜。”
小廝剛說完,便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老人看向謝危樓,笑著抱拳道:“老朽姬元,正是這東方樓的掌柜。”
謝危樓打量著老人,這老人是個修士,但只有枷鎖境的修為,他問道:“掌柜的也不知道這東方樓的老板姓什么嗎?”
姬元搖搖頭:“誰也不知,自然也包括老朽,老朽來此當掌柜,只是奉了家主之命,但即使是家主,也不是這里的老板,我們只負責經營,整個東方樓的純利,都會拿出去救濟百姓。”
東方樓的老板到底是誰?
這個答案,或許家主知道,但是家主從未提及過絲毫。
家主從來都不是什么大善人,甚至算得上惡人,但是在東方樓的營收方面,他卻做到了最大的善意。
這里的純利潤,他從來不會收分毫,每到月底,都會直接讓人發出去賑災救濟。
“原來如此!”
謝危樓輕輕點頭,又取出一錠金子:“再給我來十壇扶桑酒,我帶回去喝。”
“貴客您稍等。”
姬元連忙讓小廝去取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