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陳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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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躺在自己小屋的床上,陳言其實翻來復起,心里還有點不得勁。
不過么,聽著隔壁房間里老太太震天響的呼嚕聲,排山倒海,中氣十足!
就這肺活量!就這精神頭兒!
我這城市里待了幾年的亞健康體格子,要不戒煙戒酒戒擼的話,沒準她能給我送走。
陳言心里踏實了點,翻了個身,終于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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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路奔波折騰太辛苦,陳言到第二天快中午才起來,穿上衣服牙還沒刷牙呢,被老太太打發去村口買醬油。
陳言打著哈欠走到村口,忽然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身邊呼嘯而過。
喲?大奔啊。
咦,不對,不是大奔。
這是邁巴赫啊。
畢竟在金陵府這種大城市上了幾年大學,陳言還是見過點世面的。
難道是村里來了什么土豪投資商了?
陳言回頭看了幾眼,卻發現那輛邁巴赫開出十多米后,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然后飛速的倒回到了陳言的身邊才重新停下。
車窗落下,里面露出一張滿臉橫肉的面龐,粗聲粗氣就問:
“是陳言先生么?”
陳言一愣。
不過看著對方滿臉橫肉,望之不似善類。
陳言飛快搖頭:“不是。”
“哦……那請問陳言家怎么走?”
陳言神色淡定的笑了笑,隨手指了個相反的方向:“往那邊大概五百米,過河再右拐。”
“謝謝啊。”
邁巴赫發動開走,陳言掉頭就往村里治保主任家的方向跑去——治保主任家里倆兒子都是當警察的。
院里還養了兩條大狗,可兇可兇了。
可惜,幾秒鐘后,邁巴赫開了回來。
一個急轉彎,橫在了陳言身前,兩個彪悍的黑衣人從車里走了出來。目標很明確,直奔陳言。
“小子騙人!咱們看過你照片,你就是陳言!”
陳言掙扎無果,急了。
不是!
你們要么就反應不過來!要么就再晚點反應過來!
這么不上不下的,讓我很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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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由分說,把陳言架上了車,塞進了后排座位上,然后一左一右把陳言夾在了中間。
邁巴赫揚長而去。
車內陳言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前排的司機,副駕駛,和自己身邊的兩個壯漢。
攏共四個人,都是一身黑西裝,滿身彪悍之氣。
臉上橫肉,寸頭——這么說吧,扔去大橫店國去當群演,演個黑澀會啊逃犯啊啥的,都不用化妝。
陳言擠出笑臉來。
“那個,幾位大哥,有什么指教啊?”
沒有回答。
眼看汽車駛離了村子,陳言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低聲道:“大哥,我腎虛,我的腎不值錢的……那什么,我還有脂肪肝,肝也不值錢……”
坐在左邊的那個惡漢,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別瞎說啊,我們不要你的器官。”
前面副駕駛的那個黑衣壯漢大概是個頭兒,也回頭看了陳言一眼:“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老板請你去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