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院墻有一人多高的,站在外面是瞧不清里面的情況。
走進來后,錯層設計的院子,先沿著錯花鋪設的鵝卵石路走上兩層臺階。
院子里原本在墻根的一溜種了些花花草草,不過多年沒人打理也都荒廢了。
草地上也沒怎么打理,草皮枯黃了一大片。
不遠處,泳池挨著房子不遠,但池子是空著的,里面也是落葉枯枝之類的。
陳言搬進來這些天,只顧著弄自己的事兒,就沒太管這些——他這種年輕人,本來就沒幾個會喜歡伺候花花草草。
至于游泳池,再過幾天氣溫都快降到零度了,這天誰在露天室外游泳啊。
用不上,也就懶得清理。
和對方一起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個看著老不老的家伙。
為什么說老不老的呢?
這人上身穿了件對襟的老式褂子,看材料好像是蠶絲的,上面還有暗紋,看著就是不便宜。
滿頭銀發,梳的一絲不茍的大背頭,看頭發這么妥帖的樣子,應該是上了些東西。
這頭發顏色,沒個七老八十,都不能白的這么整齊。
可偏偏這人面色看著還挺紅潤光滑,瞅著相貌,應該也就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胖乎乎圓團團的一張臉,大概是因為胖,把皮肉都撐起來的,倒是看不到什么皺紋。
陳言看了這人一眼,就確定了。
這家伙,要么就是天生的少白頭。
要么,就是故意染的白發。
姿態倒是高,進門的時候,看都沒看陳言一眼,就跟著“某人某年”進來了。
走路的時候,下巴還微微抬著。
·
穿過院子,請兩人進了房門,到客廳坐下。
陳言家里沒茶葉,就拿了兩瓶礦泉水放在了兩人面前茶幾上。
那個白發的中年人似乎想掏香煙,不過看著桌上沒有煙灰缸,似乎皺了皺眉。
陳言假裝沒看見——他不喜歡別人在自家抽煙。
陳言坐在了那個“某人某年”的對面,緩緩道:“不好意思啊,那天簽合同的時候,匆匆忙忙,就記著合同上房主的名字,卻忘記您是怎么稱呼了。”
“哦哦,我姓嚴,嚴格的嚴。我是跟在方總身邊的助理,幫方總打理一些資產上的雜事。”
說著,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陳言。
陳言接過看了看,嚴肇興。
而他說的方總,就是當初買了這個兇宅的老板,也是現在陳言的房東。
“好,那我就稱呼您嚴助理吧。”
陳言笑的客客氣氣,收起名片。
其實那天簽合同時候肯定互相介紹過,陳言沒記人家名字——本來是挺尷尬的。
但陳言知道,很多尷尬的事情,你越遮遮掩掩的,就越別扭。反而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大家更方便。
嚴助理沉吟了一下:“今天上門來確實是打擾您了。不過呢,我也就直說了。”
陳言不說話,笑看著對方,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咱們這個房子呢,一些特殊情況,想來您之前就肯定知道的。”,嚴助理慢吞吞道:“這個事情雖然說起來有些別扭,但事情的特殊情況也是存在的。所以……
我們方總拿下這個房子后,也做了一些處理。
比如深度清掃房間,更換了一些屋內設置,一些局部地區也做了重新裝修……
當然了,也請了高人,來做了法事。
我們今天來,也是和做法事有關。”
做法事?
陳言挑了挑眉——你要說這個,我可熟啊,家里就是干這個的。
咳咳!
旁邊那個白發中年人忽然故意清了清嗓子,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后,才故意慢吞吞的笑著開口:
“小嚴啊,要不還是我說吧,專業的東西我怕你講不清爽。”
嚴助理趕緊點頭,客客氣氣道:“是是是,青叔,您是高人,您說,您說!”
頓了頓,嚴助理望向陳言,正色道:“陳言先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青叔,是我們方總請來的高人老師。”
陳言看了看這位高人老師……
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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