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據自己的做人原則,看了第一眼,然后看了第二眼。
然后毫不遲疑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看了第三眼!
這么說吧,如果你看到一個妹子跑起來的樣子,是duangduangduang的——你的原則也會變的靈活起來。
妹子的模樣其實一般,五官只能算是中上,而且看著好像有點高鼻梁凹眼眶,帶點混血的意思,不過混的應該不多。就是穿著緊身的健身服,看著比較兇殘。
陳言看向老登……這個忘年交,我是交定了。
“爺爺,等你回去吃早飯呢,你又到處亂跑。”女孩跑到跟前來,吐了口氣,一把抓住了老登的胳膊:“醫生說了,你吃藥的時間不能耽誤,藥必須飯后吃,所以你吃飯也得準時啊。”
“切,那些醫生懂個屁,老頭子自己就會給自己治,我這身子,還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妹子瞪了他一眼。
不是……陳言有些疑惑了。
你不是說你沒老伴兒,獨身么?
哪來的“爺爺”?
“老爺子,這是你?”
“我孫女,親孫女。”老登瞪了陳言一眼。
“你不是……”
“沒結婚就不能有孩子么?”老登理直氣壯。
好吧……
妹子對陳言友好中帶著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就催著老登快回去。
老登起身,陳言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一起快樂的搭子走了,自己一個人留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跟在老登后面走了幾十米,老登回頭皺著眉頭看了看陳言。
“小子,你跟著我干什么?”
這話說的,我當然是回家啊——而且,剛才你不還說給我開方子讓我去找你么?家住哪兒都不說,合著就是畫餅唄?
陳言看著老登不慌不忙:“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家也在這個方向呢?”
“有道理。”老登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回你家,不許跟著我……別打我孫女的主意。”
嗯,應該是剛才看他孫女的眼神被他察覺了……陳言嘆了口氣,一指路口不遠處的院門:“這是我家。”
老頭眉毛一挑,沒說話,帶著孫女離開——女孩倒是人不錯,還回頭對陳言帶著幾分歉意的笑了笑。
陳言站在院門口沒立刻進去,而是瞇著眼睛,看著老登帶著孫女,走進了隔壁的院門。
原來,是昨天剛搬來的鄰居……陳言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門。
·
回家后,陳言也沒和顧青衣說什么。
不管是遇到一個老登,一起坐著看了好一會兒的擦邊……
還是老登有一個跑起來會duangduangduang的孫女……
這兩件事情,好像都不太適合成為好大兒跟嫡母之間的話題。
倒是中午的時候,隔壁的那個妹子居然上門來了。
帶來的一張手寫的方子,一看居然是用毛筆寫的,字跡倒是工整俊秀,筆鋒不俗。
女孩站在院門口就把藥方給了陳言,略帶歉意道:“我就不進去打擾了,爺爺……嗯,我爺爺性子有點古怪,您別介意。”
陳言抬頭,就看見遠處隔壁的那棟別墅里,二樓的窗戶口,老登就站在那兒,盯著這里。
“行,幫我謝謝老d……爺子。”
·
老頭站在窗口,看著孫女往回走,這才滿意的松了口氣。
不過他重新瞇起眼睛來,打量著陳言家的院子。
“聚靈陣……倒是做的還算漂亮。就是材料有些見不得人。
當初老子留在后山的那只龜,倒是跑他家里去了。可惜了,當年放過了那只老龜沒動手,算著時間剛好修出妖丹了啊……算了,既然跑去他家,就該是他家的。”
老頭子搖搖頭。
回到自己的書房里,老頭小心翼翼把門關好。
書房里放了一個圓形的福缸,里面盛了些水,原本大概是要養上一株水蓮什么的,此刻冬季,水里卻是清清爽爽。
老頭子坐在書案前,手指一勾,桌上的一支毛筆就飛了起來,落入了水中。
隨后,案上的一張白紙卷緩緩舒展開來,毛筆從水缸里冒出,飄飄飛來,浮在紙上,緩緩的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
原本只是在缸里沾了清水,但書寫在紙上,字跡卻是帶著淡淡的金色。
“惡魁蘇醒?”
老頭袖子一拂:“盡給我找些屁事,生怕老子白拿供奉不干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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