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何村,是何董事長的老家。村子里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姓何,另外一小半也大多跟何家沾親帶故。”車里楚可卿對陳言介紹道;“何總發跡后,倒是也回饋鄉里,村里的路就是何總掏錢修的。”
“嗯。”陳言瞇著眼睛看著窗外。
那近在咫尺的農村自建小樓,路邊上悠悠跑過的土狗和土雞。
還有農家在自己院子附近種下的蔥蒜韭菜之類的……
這場面,卻讓陳言心中生出了一股熟悉的親近感來——自己跟老太太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不都在這樣的環境下么。
何老板的家,是村中靠背最大的一座宅子。一看就和村中其他的房屋拉出了差距來。
青磚黑瓦的徽派建筑的大房子,兩層的高度,但是卻修了個大院子。
占地至少得有三四畝的樣子。
房屋看著就和農村里的自建房不同——農村的自建房,往往墻板薄。
何家的宅子,房屋看著敦實得很。
院落里已經停了兩輛轎車,都是一水的黑色大奔。
楚可卿一行人的車開進來,四輛車停在院子里,卻絲毫不見擁擠,偌大的院子里,還有一排側房,大概是儲藏倉庫之類的。
院子里修建的水池,涼亭,還架設了葡萄架,兩只一看就血統不錯的蘇牧,趴在院子里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汽車開進來的時候,才爬起來過來附近溜達了一下。
正堂屋房門大開,能看見里面堂屋方方正正。
汽車停下后,楚可卿和陳言下了車,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堂屋門口,神色嚴肅的望向這里。
楚可卿低聲和陳言打了個招呼,就快步走了過去。
“何董,您好。”
男人面色嚴肅,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和焦慮,深吸了口氣,伸出手來和楚可卿握了握手:“楚老師,這次麻煩你了!”
這人開口并不稱呼楚可卿為“紫老”,就隱隱的彰顯了自家身份。
陳言站在楚可卿的身后,細細打量這個何董。
中等身材,看著身材很是健壯,沒有中老年人的臃腫肥胖,應該是平日沒有疏于鍛煉——看著雖然面容有一點憔悴,但是整體氣色都還好,氣息也很沉穩,應該平日里有固定的做有氧運動。
按理說他應該是快五十歲了,但是頭發烏黑,臉上皺紋也不算太多,大概是富貴生活的滋養,讓他看著比實際年紀要年輕了十歲左右。
眉宇之間,顧盼頗具氣度,一看就是平日里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
陳言一眼看見了這位何董的脖子上掛著一枚玉牌,上面雕刻的應該是觀音像。
所謂男戴觀音女戴佛。
這玉牌看著碧綠,應該是極品祖母綠的料子。而且讓陳言有些的意外的是,隱隱的居然還感覺到了一絲絲元氣的流動,雖然微弱,但畢竟還是有的。
何董只是和楚可卿打了招呼,對于跟在后面的陳言,只是看了一眼,略點了一下頭而已。
楚可卿介紹陳言的時候,只說是自己門中年輕弟子——這個說法也是兩人路上在車中就商量好的。
陳言看著臉太嫩,若是說什么前輩之類的,太過驚世駭俗,更是要費太多口舌去解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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