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回到了村里,陳言一路走回到家中,院子門開著。
他進來反手關上門,然后就看見堂屋里黑漆漆的,可顧青衣卻坐在堂屋門口。
黑暗中,她就坐在一張小板凳上,面前地上滿是瓜子殼——手里還捏著一把瓜子,眼看陳言回來,她還一粒一粒的嗑著。
“身上沒殺氣,看來這次出去沒殺生啊。”顧青衣把瓜子揣回口袋里,拍拍手,搖頭道:“沒意思,我回去睡覺了。”
沒意思?
陳言似笑非笑道:“不想聽我說說今晚的遭遇么,你可別后悔啊……今晚的事情可老有意思了。”
“嗯?”顧青衣回頭站住了。
陳言走了過去,伸出手來:“瓜子給我一點,聊八卦怎么能沒有瓜子呢。”
顧青衣頓時眼睛一亮,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放進陳言手里,然后轉身進屋,又拿出來了兩罐可樂,塞給陳言一罐。
做完這一切,二十一歲小嫡母才在小板凳上端坐好,眨巴著眼睛看著陳言:“好了!快說吧!”
“看過《新白娘子傳奇》么?”
“看過呀。”
“看過就好,我告訴你,我今晚差點就當了一次法海!事情是這樣的……”
陳言又花了十幾分鐘,添油加醋的,把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后面,顧青衣滿臉都是懊惱:“這么好玩的事情,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可別!你殺性太重。你要去了,不由分說咔嚓一下,把那倆妖精宰了——這可比法海的罪過更大了。”
顧青衣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問道:“你說……王初一他三天后,會不會在后門貼年畫?”
三天后……
陳言算了算日子。
現在已經是半夜過了十二點了,算是臘月二十七。
今年的沒有年三十,臘月二十九就算是除夕了。
這么算的話,三天后剛好是大年初一。
“我猜他應該是會貼年畫的,那個小子……雖然有點愣愣的,但是好像也心里有點情分的,也割舍不掉。”
顧青衣翻了個白眼:“呵,男人!”
“哎?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那是情分么?我看那是色心!”
陳言擺擺手:“什么年代了都,郎有情妾有意的,只要人家自己愿意,不傷天害理不違法犯罪的,那就行了唄。況且,那倆是女妖精,妖精哎。你跟妖精說人類的倫理么?”
顧青衣眼珠轉了轉,低聲道:“三天后,我們一起去廟的后門偷看,看看王初一貼不貼年畫?”
陳言看了一眼這位天人境小嫡母。
不是……顧青衣!
你還記得你的人設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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