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本來不想要多的。要多了,那就得出力幫楚可卿做事了——他這份工作,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能使用法術法力!!
一旦在這份工作里使用法力,那么這工資也就會被天道默認為“法術賺來的錢”,那就徹底沒意義了。
不能使用法力,那么和楚可卿要太多的薪水,就有些不合適了。
書院里的活兒是很多,但大多都是辛苦錢,比如后院廚房里是需要人手的。
但就算把楚可卿殺了,她也萬萬不敢讓陳言去后院干粗活啊!
就干脆請陳言當書院的教習了——在楚可卿想來,這位九十一歲的前輩高人,肯在書院里講課,教教這些社會上的普通人學員,那是他們天大的造化了!
雖然陳言不可能傳授什么修行功法,但哪怕只是略指點一些修身養性的法子,也足夠讓那些人受益終生。
不過陳言卻講明了,自己只會講書院里的教習文化課的那些東西,多出來的絕不會說。
書院里初級禪修班的課,其實就是講一些東方傳統的哲學的東西而已,這種內容,比大學里的公開課都要淺顯一些,陳言畢竟是這個專業的,自問也能勝任。
楚可卿雖然不明白陳言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不過想來,大概可以歸納為是這位九十一歲的前輩高人,又在做一些“游戲人間”事情的表現方式吧。
本來今天第一節課,楚可卿是打算親自陪同陳言前來的,以她“紫老”的身份給陳言鎮場子,不過陳言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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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故意坐了足足三十秒,看著下面這些年紀都比自己大的學員們議論紛紛,眼神不慌不忙的掃過每一個學員,然后等大家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后,他才輕輕一笑。
“各位學員,我知道各位在社會上都是有頭有臉,有一定地位的人物。而我呢,也不隱瞞各位,我只是一個年輕人,學哲學專業出身的。要說身份地位,那一定是比各位要差了很多很多。”
陳言輕輕開口,他原本就生的清秀俊朗,體型挺拔,這么用溫和的語氣開口說話,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好感來的,漸漸下面人都不說了,雖然不至于立刻就打消心中的疑惑和不滿,但總算也愿意靜下來聽聽這個年輕的教習到底打算說些什么。
“但是各位,若大家都看身份地位,論財富和名氣……一切都講功名富貴的話,那么各位,倒也不必來這個落云書院里做什么禪修了。那還修的什么禪?靜的什么心?
對吧?
不如大家把銀行賬戶拉出來看看資產,是a8還是a9a10的……是這個道理不是?
既然各位來羅云書院禪修,就是想求一個修身養性,想擯棄世俗的浮華,在這里練一練自己的心境。不是么?”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的諸位學員也都是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這次連一個說話都沒有了。
陳言點了點頭,不慌不忙起身,然后在后面的一張白板上寫下了四個字。
“虛者無貴!”
寫完后,陳言笑瞇瞇的看著眾人:“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學員,知道這句話的?”
安靜了一會兒后,學員里的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者語氣帶著幾分矜持,緩緩道:“這是道家的列子列御寇的主張。意思是,消除所有的差別,也就無所謂的輕重貴賤了……”
說著,這個老者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教習。
陳言看這位老者,點了點頭,微笑道:“這位老先生博學!”
“不敢當博學這兩個字,這是平日里看過一些閑書而已。”老頭微微一笑。
陳言點點頭,對眾人道:“虛者無貴!這句話正是道家的列子列御寇的學說主張之一。”
說著,他一手指著眾人,一手指著自己:“若是按照世俗的說法,你們重,我輕!你們貴!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