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把所有人都架住了。
哪怕是來這個禪修班未必就是真的想修身養性,或許只是附庸風雅,但這種道德綁架的大殺器拿出來,誰還好意思去追究陳言的身份和資格?
你說,你就是俗不可耐!你就不配修禪啊!
兩個小時的課講完,陳言微笑著宣布下課,然后目送著諸位學員離開——倒也沒有人上來和他攀談。
畢竟他個人魅力也沒有到那種讓人一次課就對他心折的程度。
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保溫杯,擰開后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陳言就看見講堂外,一身素雅書院中長袍的楚可卿緩緩走了進來。
她的長袍和學院中的教習學員們統一的灰色袍子不同,而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腰帶也稍微寬一些。
加上她原本身段就好,整個人看起來更是頗有幾分古風氣韻的樣子,一頭秀發盤在頭上,插了一支木釵,上面只點綴了一枚白色的珍珠,整個人看著就素雅清秀。
嗯,就是那幅眼鏡,還是總不自覺的讓她自帶幾分色氣。
“辛苦你了,在面聽了這么久。”陳言坐在座位上抬頭對楚可卿笑了笑。
“您講課精彩,可卿不敢進來打擾,在外面也聽得入神了。”楚可卿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前輩,要不要去我哪里喝杯茶?”
“不用了。”陳言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嘆了口氣。
還得趕回家陪顧青衣吃晚飯呢。
楚可卿不敢糾纏,親自把陳言送出書院,初一也趕緊起身,一路跟著送。
到了書院門口,楚可卿更還安排好了自己的車把陳言送回家去。
這位“紫老”帶著初一這個門人弟子,一起送陳言出書院,路上是一些學員都看見的。
只覺得這位“紫老”對這個叫陳言的年輕教習的態度客氣禮貌,絲毫不像是對那種普通年輕人的姿態,而是仿佛隱隱的帶著幾分尊敬的意思。
等陳言離開后,也有自恃身份不低的學員過來和楚可卿攀談,詢問陳言的身份。
楚可卿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就繞開話題。
她這番做法,卻反而叫這些學員心中更是看不出深淺來,對陳言的身份,就越發的神秘起來。
而兩日后,陳言再次過來上課,就覺得課堂上這個禪修班的學員,對自己的態度就更客氣了許多。
·
又過了一周時間,陳言在落云書院里當教習已經上了三次課了。
他向楚可卿提前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兩萬塊到手。
楚可卿雖然不明白這位神通廣大的前輩為啥要向自己預支這么區區兩萬的小錢,但陳言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陳言兩萬塊到手后,在家里有過了一日,吃喝耗費一如往常,然后給顧青衣仔細的算了一下命數。
命數之中,病劫已經消退了,而且再給顧青衣花錢,也沒有新的病劫聚集。
陳言明白,自己的“賺零花錢”的計劃是行得通的!
自己去打工賺錢,天道果然是不算在“門內錢”的范疇的,陳言心中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