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楚可卿站在門外,這個女人看著應該是補過妝了,而且也換了一身衣服——她居然也換上了一身頗為運動氣息的長袖衛衣。
陳言看了一眼后就先愣住了。
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種刻意做出來的傳統打扮,在外面行走往往都是穿著一身貼身旗袍,在書院里則是一身白袍。
大概是那種保守的傳統裝束,用來在人前塑造出一種沉穩嫻靜以及高人的形象和人設。
驟然換上這么一身頗有休閑運動氣息的衛衣,倒是讓陳言有些看不太習慣。
嗯,另有一番味道。
陳言打量自己的樣子和帶著一絲詫異的眼神,讓楚可卿微微一笑,就低聲道:“前輩,我在金陵府為了維持‘紫老’這個名號,才穿成那樣的。在這里我沒太大的名氣,倒也不必做那種裝束。”
“呃……挺好看的。”
陳言點了點頭,側身讓開,請楚可卿進門:“不是說晚上才見你的那個朋友么?你現在找我是有事情要說?”
楚可卿邊走進了陳言的房間,在客廳沙發坐下,才緩緩道:“得道了一個新的情況,是剛才我那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的。”
陳言點了點頭:“什么情況?”
“我三師兄的身后事。”
楚可卿面色嚴肅了起來:“我三師兄死于一場火災,當晚他是在他的一個女人家里過夜的。原本我那個本地的朋友打聽到的消息還有些粗略,不過剛才他告訴我,打聽到的消息又多了一條,是關于我三師兄的那個女人。”
陳言拿起房間里的礦泉水來,遞給楚可卿一瓶,自己擰開了一瓶:“那個女人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而是她情況很不好。”
楚可卿喝了一口水:“那個女人也在火災里活了下來,但是好像是受傷入院,只是很奇怪的,她一直昏迷著,至今沒有醒來。
我那個朋友打聽到了消息,這個女人在火災里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也沒有受到那種可能導致人昏迷的外傷。
所以她至今昏迷不醒,就顯得很詭異了。醫院那邊的猜測是可能是火災中受到了驚嚇,導致人的昏迷——但其實也很難說通。
而且,我那個朋友告訴我,他剛收到消息……醫院那邊打聽到的消息是,她的情況有點復雜,讓我們如果方便的話,最好能盡快過……”
陳言立刻站了起來,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
頓了頓,陳言皺眉看了楚可卿一眼:“這么重要的情況,你對我沒必要繞著彎子吞吞吐吐的講話。我們是來做事的,你若總這么小心翼翼的對待我,大可不必。”
楚可卿趕緊點頭:“我只怕勞煩了前輩,剛下飛機抵達酒店,就要拉著您去辦事,心里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做事就是做事,走吧。”陳言很干脆的擺擺手:“以后不要這樣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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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美芳,就是三師兄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那位三師兄一生沒有婚娶也沒有子嗣。不過他并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修行者,自然女色方面也從不虧待自己。
在港城打出名氣后,名利雙收的三師兄,身邊這些年來自然也不會缺少女人。
這個叫羅美芳的女人,是三師兄去年交的“女朋友”,其實更準確更直白的來說,應該是一個撈女。
這個女人今年二十七歲,從打聽到的履歷上看,早年還當過模特。
三師兄為了養著她,給她安排了一間港城所謂的千尺豪宅居住(其實就是大約一百平米)。
三師兄明顯沒有和她長久的打算:那套千尺豪宅房子沒有過戶到她的名下,而且從調查到的情況看來,一年以來三師兄在她身上花了超過百萬的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