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云宗掌門人都要客客氣氣喊一句“大前輩”的人,那豈能簡單?
原來這個叫陳言的年輕仔,是一位大佬的子侄啊!
頓時,他再看向陳言的眼神,就熱情了幾分。
飛快的摸出一盒煙來,笑道:“陳言師弟,走吧,一起抽一根,剛好我剛才也沒過完癮。”
陳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和黑西裝兩人并肩再走出靈堂,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兩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站定,陳言和這個黑西裝抽了一支煙,隨意寒暄了一番。
他特意打聽了一下今天在靈堂上看到的那些花圈的來歷,上面應該頗有不少港城本地的玄術中的名人。
尤其,他看到了一個名字:鐘洪量。
所有的花圈署名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姓鐘的,自然就讓陳言留了意。
“哦,你說鐘老啊。他倒是在港城的名氣很大,外面都說他和我們師父算是港城的雙仙,北黃南鐘嘛。
我們師父的道場在九龍塘這邊,這里是老區來的。
鐘老的生意都在南邊了,那邊有錢人多嘛。
所以鐘老其實名氣上看似和咱們師父一樣,但人家賺的錢可比我們道場要多太多了。就算是太平山上的那幾位港城最大的富豪,也都是把鐘老當座上賓的。
這一點么,我們師父其實,哎……”
黑西裝說了幾句后,仿佛也自覺有些話多,身為弟子,哪有背后議論自己師父的不是?
趕緊就話頭一轉,道:“鐘老這次就派人送了花圈來,但本人卻是沒到的。聽說他一個多月前出了點事情,好像是給人堪輿風水的時候,在山上摔了一跤,腿都摔斷了。
那次之后,鐘老就閉門養傷,一個多月都沒怎么出門。
其實也正常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么。而且他年紀也大了,那么大年紀的老人,摔斷了腿,康復也比年輕人要慢很多的。所以估計他最近都不會出門的。”
陳言聽了,點了點頭。
那個鐘老摔斷腿,應該就是上次被自己用降咒·追蹤術查詢,紙人定住了他的元神,他一時不察,結果摔傷的那次吧……
傷了一個多月沒出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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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院子里抽了一支煙后,陳言才回到了靈堂,就看見楚可卿坐在蒲團上,又在火盆里燒著紙錢。
而角落里,那個老二還在呼呼睡著。黑西裝走進來后,卻根本不去叫醒老二,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冷笑。
陳言走了過去,楚可卿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陳言就知道事情已經妥了。
隨后楚可卿又化了一疊紙錢后,假裝打了個哈欠,就起身回去休息,陳言也和黑西裝點了點頭,跟著楚可卿一起離開。
楚可卿回到房間里,陳言卻半路離開,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又過了七八分鐘后,楚可卿房門被敲響,她打開門,把站在門外的陳言讓進了房間里。
陳言進門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堆東西,進門后就全部放在了桌上,楚可卿人很看過去,卻是一把銅剪刀,一疊符紙,還有一小盒朱砂。
這些東西都是剛才陳言去道場里其他房間順來的——這里畢竟是道場,別的東西或許不容易找,但符紙朱砂這種東西,卻是很多的,找起來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