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繚繞在陳言身邊的黑氣,同時一震!然后空氣中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
“該死!!!”
十多條黑氣同時扭頭回去,朝著鐵壇子狂撲,然后一道一道的瘋狂的附著在鐵壇子上!
試圖用黑氣壓下鐵壇子上的金光!
一道一道的黑氣撲上去,那金光終于漸漸的暗淡下去,可是終于砰的一聲……
鐵壇子也徹底崩碎!
滿體充滿了惡臭氣息的黑色液體到處流淌!空氣中頓時就擴散開了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奇異惡臭!
而破碎的鐵壇子里,一個人的身體撲通一下就倒了出來,橫在了地上。
陳言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飛快的往身上拍下兩道六陽正氣符,驅散掉自己傷口上腐蝕的黑氣!
就看見一道道附著鐵壇子上的黑氣重新凝聚在一起,然后仿佛能形成了一張憤怒的臉龐輪廓,最后四顧了一下后,迅速朝著地上的那個從鐵壇子里跌出來的身體上鉆了進去!
但很快,黑氣剛剛入體,卻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狠狠的彈了出來!
黑氣發出憤怒的吼叫,盤旋兩下后,重新再次撲向地面的身體,一次,兩次……
一次次的灌注進身體,然后一次次的被彈了出來。
陳言靠在窗戶邊的墻壁上,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身上多處受傷,此刻輕輕的嘆了口氣:“沒用的,你輸了。”
黑氣重新盤旋凝聚在了天花板上,緩緩的凝聚成一張臉龐,來回蠕動著可,卻仿佛一個氣急敗壞的人,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沒用的。”陳言再次搖頭:“我一直在激怒你,讓你對我放大招,你就脫離了鐘洪量的身體。這個大招就是你用你的靈體戰斗,嗯,確實殺傷力比之前強了很多,但……這一招應該是要抽取肉身的血肉才可以用吧?”
黑氣中傳來憤怒的聲音:“你怎么可能算到這一切!”
“怎么不可能?”陳言擺擺手:“我看到鐵壇子就知道你在蘊養鬼體,知道你在蘊養鬼體,就明白了你在用寄居之術。
知道了你是用寄居之術,我就明白你發揮不出太大實力,寄居的靈體若是想全力施展法力,就要抽干宿主的血肉。
這些都是知識啊,我又不像你是個野狐禪,這也不會那也不懂。”
說著,陳言的語氣變得更尖銳:“鐘洪量被你抽干死掉了。本來呢,你不怕的,因為你擊殺我后,壇子里的那個一直養著的鬼體肉身是現成的,就可以讓你繼續使用。不過么……不好意思啊。”
陳言疲憊一笑,牽動身上的傷口,讓他疼的一咧嘴,緩緩道:“我埋了一道六陽正氣符在壇子下,這東西雖然破壞性不強,但那一點點的六陽之氣卻是鬼體的克星。足夠讓壇子里的人,沾染上這點六陽之氣后,你的靈體就暫時無法附著了。
而偏偏呢,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用的是寄居之法,而不是奪舍——你不會奪舍的法術,嗯,弱雞修士啊……
寄居的法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寄居的,和你命數不契合的人,就算站一萬個人在你面前,你都沒辦法寄居。
當然了,以你的修為,只要花點時間,三兩天時間,應該也可以驅散這具身體上這點六陽之氣,不過……哦,我猜……你的靈體是不能長時間離開肉身存在于外界的,對吧?”
說到最后,陳言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我算錯了沒有?”
黑氣凝聚在天花板一直沉默著,此刻才忽然大聲道:“小子!讓我暫時附體于你!你是修行之人有元氣入體——有道行的人也可以勉強讓我短暫寄居!”
陳言重新站了起來,笑道:“你猜我會不會答應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