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缺錢,沒必要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萬一自己一時貪財,拿走什么錢財或者什么東西,在外面被人認出來……查案子的人順著東西找到自己,豈不是麻煩?
甚至陳言還在房間的墻壁上找到了一個暗格,里面藏著一個保險柜,墻壁上原本是掛了一幅畫,擋在了上面。
陳言盯著保險柜看了兩眼后,還是把蓋在上面的一幅畫放了回去。
以鐘洪量的名氣和身家,這個保險柜里說不定是放了不少現金的,但陳言只能嘆口氣了。
他還沒有徒手拆保險柜的本事!大拇指的指劍恐怕最多也就能打穿個孔而已,沒必要嘗試了。
而無相破劫斬雖然可以切開這個保險柜……但沒必要浪費這么一張珍貴的保命底牌。
至于把保險柜整個端走——他的八角煉丹爐的儲存空間不夠,放不下這個東西的。
“算了算了……”陳言搖頭:“看來這趟我命數里沒有財運,不可強求。”
陳言左右看了看這個房間,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留下什么屬于自己的痕跡,比如指紋之類的東西,也都沒有留下。
陳言推開窗戶,一個遁字訣,就從三樓的窗戶掠了出去,消失在了半山腰鐘……
嗯,豪宅里的人,估計還要等很久才會發現鐘洪量失蹤吧。
而這個案子大概也會成為港城警方的頭疼之事。
·
陳言天亮后回到了黃明義的道場。
回去的時候特意繞到了側面,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一縱身就翻墻跳了進去,然后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陳言先是洗了個澡,把身上帶血的衣服都換下來放進了八角煉丹爐內,從內到外都穿了一身干凈衣裳。
才走出浴室,陳言一手抓著毛巾擦著頭發,忽然聽見房門被拍響了,走過去拉開房門,就看見楚可卿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看著自己,臉上帶著笑容。
“來的好快,我還打算一會兒給你發個消息呢。”陳言讓開房門,轉身進了房間。
楚可卿跟著走進門來,反手關上房門后,低聲笑道:“我一直在隔壁房間等著,聽見您房間里有浴室里放水的聲音,就知道您應該是回來了。”
陳言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做事情很細心,聽見浴室水聲,還特意多等了一會兒,等自己洗完澡才來敲門。
他隨手拿起放在床上的云中令,輕輕丟給了楚可卿:“看看,應該是你們云宗的東西。”
楚可卿雙手接過,臉上的笑容收起來,換成鄭重的表情,在手里細細摩梭檢查了一番后,忽然這個女人就起身,緩緩的對陳言拜了下去:“前輩幫我尋回云宗祖師傳承之物,云宗上下都感激前輩的恩情!”
“免了。”陳言側身讓開,擺擺手道:“你也幫我做了不少事情。你幫我,我幫你么,人情往來么,以后不要這么客氣了。”
楚可卿瞇著眼睛笑著,然后主動拿起房間里的水來,燒水烹茶,忙活了會而后,雙手捧著一個茶杯送到陳言面前。
陳言就一直坐在窗口的位置,打開窗戶,讓外面的自然風吹進來,慢慢的把頭發吹干,閉目養神。
楚可卿奉茶到面前,身子微微前傾,陳言才睜開眼睛,眼神在楚可卿的身上掃過,他下意識的干咳了一聲,克制著自己眼神和表情,正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緩緩的把今晚楚可卿離開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楚可卿就靜靜的等陳言聽完,沉吟了會兒,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也是我師兄的命數所定——他當年不顧我的反對,決意來港城發大財,來到這里就被那個老鬼選中為養料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
“那個失蹤的大弟子也是不知情的,我把他救出來后留在了那個廢棄車的堆場,估計晚點時候他應該會自己找回來。”陳言笑道:“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麻煩了。整件事情從頭到尾,不管亂成什么樣子,都看著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明白了,那就讓這里的人自己去頭疼吧。”楚可卿領會了陳言的意思,就笑道:“等我三師兄出殯下葬的那日后,我就陪前輩回金陵府。這兩日,左右沒事的話,前輩要不要我陪你在港城逛逛?”
陳言撇嘴搖頭:“港城就屁大點地方,沒什么好逛的。這里樓破街窄,已經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