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就像兩個傻子一樣。
如果,有一個人,能把你變成一個傻子,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也陪著你一起做一個傻子。
這種感情,大概會很幸福吧。
·
晚上的時候,再怎么依依不舍,陳言還是把陸思思送回了學校里。
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周圍其實不少都在依依惜別的小情侶。
路燈下,樹下……站著一對對好像就要如牛郎織女般天各一方的怨男怨女。
之前陳言上學的時候,自己是單身狗一條,對這種場面向來是嗤之以鼻:不就是分開一個晚上么?回去睡一覺,天亮一上課不就又見到了?
此刻他倒是也快要變成這種傻子了。
陸思思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要不……我今晚也不回去了?”
陳言有些意動,但想了想后還是搖頭:“算了,你回去吧。我明天一天都有事情要做——挺重要的事情。明天白天也沒時間陪著你。”
陸思思是那種從不想給人添麻煩的性子,聞言就柔順的點了點頭:“嗯,好。那你回去早點休息。”
·
陳言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十點了。
顧青衣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抱著一包薯片,看著某米電視里放著的綜藝節目。
陳言進門后看了一眼電視屏幕,看見一個化妝很艷麗的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什么綜藝?”
“什么什么繁花,最近好像停火的。”顧青衣指著電視上的老太太:“我挺喜歡她的,有股子勁兒。”
陳言不置可否——他對那位慶奶老太太的感官很普通,不粉不黑,也知道綜藝都有劇本和人設。
不過世界上最傻的事情就是非要故作清醒的去敗別人的無傷大雅的興致。
所以陳言選擇閉嘴不做評價。
他走進廚房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后一飲而盡。喝完后轉過身來,就看見顧青衣站在廚房門口,歪著腦袋,眼神有些復雜和古怪,就這么盯著自己。
“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鼻子上長出一朵花來了。”
“你這個說話的比喻,是古龍的里經常用的。”顧青衣慢吞吞的回答。
頓了頓,她卻搖頭道:“你臉上確實有花,桃花!”
陳言:“……”
“你要不要用望氣術看看你自己的氣運,都是粉紅色的了。”
陳言不想回答這個話題,轉身走出廚房,在餐廳的桌前坐下。
“說說明后天的安排吧。”陳言對顧青衣招了招手。
顧青衣去廚房里拿了一罐可樂來,也走到餐桌前坐下:“嗯,你說吧。”
“冥婚的相關的禮器,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我會把東西都檢查一遍。”
“好。”
“絲綢尺頭,我都買好了。金銀器皿都是在做喪葬的冥器鋪子采購的。東西都在儲藏室里。”陳言緩緩道:“龍鳳帖用了金箔的,不過特質的黑底金字。”
顧青衣不說話,默默的喝著可樂。
“親禮方面,男方家出的東西就是我上面說的那些。而女方出的東西,就需要你來弄,我沒辦法代勞。”
“我明白。”顧青衣點頭道:“你父親是修行者,我備了一套親禮。
一件法袍,一把法劍,還有四件法器,兩件法寶。”
陳言眼睛一亮:“這么多好東西!以后就都是給我的么?”
“……都是紙扎的。”顧青衣搖頭道:“冥婚,你父親是逝者,所以備的東西都是紙扎的,到時候燒給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