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青衣嘆了口氣:“我們都好像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陳言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枕頭豎起來壓在后背,靠在床頭,先拿過床邊的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才看了看顧青衣:“你怎么樣?”
“我發作的比你晚一點,大概是我修為比你高,所以抵抗力強一點吧。”顧青衣搖頭,聲音帶著幾分疲憊:“桌上有溫度計,有退燒藥——雖然上個月我們都用過藥,不會有什么治病的效果,但吃了后能減輕癥狀,讓人松快一點。”
她的聲音明顯也有些干澀了:“我還買了些維生素片,嗯,還有喉糖,萬一咳嗽厲害喉嚨痛,也可以吃。”
陳言看著桌上擺放的一個塑料袋,上面分明是某個藥店的logo。
“你……出去買的?”
“不然呢?難道藥會自己飛過來么?”
“呃……”陳言笑道:“我忘記教你了,那個點外賣的軟件,其實是可以買藥的——像送外賣一樣送上門。”
顧青衣翻了個白眼,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側躺著面對著陳言:“你現在說也晚了。”
“……辛苦你了。”陳言苦笑道:“你自己也病了,還出去買藥,還給我頭上弄了濕毛巾。”
顧青衣哼了一聲:“我是你嫡母,照顧一下生病的你,也算是份內!”
“……所以,這叫母愛如山是吧。”陳言虛弱一笑。
兩人都是發燒第一日,身子最為難受的時候,此刻就連開玩笑都沒精打采的。
陳言起身,抓起那塊濕毛巾去洗手間里用涼水又投了一遍,又拿起一塊干凈的也投了涼水。
回到房間里,陳言把一塊毛巾放在了顧青衣的額頭上,然后自己老老實實把一塊毛巾捂著額頭,退回自己床上躺好。
“出去玩的計劃暫時擱淺,我們后面幾天就要困在這個酒店里閉門養病了。”陳言嘆了口氣:“不過當初隔壁老登送的藥方還有,回頭我明天出門,找個中藥房給你抓一副藥來吃。嗯,沒記錯的話,你上個月生病的時候剛好撞上你來那個……那副藥你吃的正是對癥。”
顧青衣臉上一紅,咬牙道:“喂,陳言!你對我這個嫡母說這種話題,合適么?”
“你拉倒吧,什么嫡母,那些不過是糊弄天道婚約的。”
陳言躺了下去,緩緩道:“這些日子大家住在一起,好歹也算是室友加朋友了,你別總在我面前拿捏什么嫡母的架子。小小年紀,非要演出那種老氣橫秋的長輩模樣,你不累我還累呢。”
顧青衣眼神有些心虛:“我……當媽當的不好么?我耗費自己的元氣,給你做救命的符,還關心你和陸思思的事情,更關心你婚事,將來開枝散葉……這些都是我當嫡母的本份,我都做了啊。”
“嗯,水平很高,跟三歲孩子過家家那么高。”陳言笑了笑:“好了,都休息睡覺吧,一個兩個的都在發燒,趕緊睡覺——生病的時候,睡覺最養人了。”
眼看顧青衣還想反駁,陳言立刻翻過身來背對著她,還故意打起了鼾。
顧青衣把想反駁的話吞了回去,只是那張小臉上兀自還有幾分不服氣。
我……當嫡母,當真還做的不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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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游長城要身份證,但考慮到兩個修行者,逃過景區的門禁不是什么難事,這種不重要的細節就不細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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