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監工,說錯話,多關一天,不許吃飯!”
首領怪物立刻做出了決定,冷冷道:“所有戰死的,都是勇士!黑石,你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割掉你的頭!”
說著,他冷笑,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盯著黑石:“木碗說的沒錯,你成年了,你很強壯!你不該在這里欺負部族的人為樂!
下次上戰場,你排第一個!”
黑石監工憤怒的哼了一聲,兇狠的瞪了木碗一眼,卻不敢在說話了。
“好了!就這樣!這件事情,結束!”
黑石監工的那雙兇狠的眼珠子轉了轉,走過去把自己的鞭子用力塞在了木碗的手里。
“你的奴隸,你打!每一鞭都要見血!首領的決定!”
木碗的喉嚨里發出某種野獸一樣威脅的低吼,但是卻還是接下了鞭子。
陳言:“…………”
它是我的“主人”,它親手打,應該會手下留情吧?
不過,等一個怪物走過來,一手把陳言抓過去,按在地上,撕扯掉他身上的皮襖的時候……
啪!
第一鞭子下來,陳言就直截了當,很干脆的,疼暈過去了!
暈過去之前,陳言心中就一個念頭。
不是,你特么真下狠手啊?這么實心眼么?!
·
陳言是活活被疼醒的。
醒來后,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還特么不如別醒呢!
是真的疼啊!
他醒來的時候,趴在木屋內的樹枝堆上。
他的上半身光著,后背上火辣辣的疼,鉆心的疼。
而且他能聞到很明顯的血腥的氣味——這都是他自己身上的血。
那種疼痛夾雜著一陣陣的虛弱,讓陳言疼的全身發軟,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他雖然修行過,小時候在鄉下也摸爬滾打,受過一些小傷。
但這么重的傷,他真的是第一次!
腦袋還在一陣陣的發暈,但陳言還是辨認出來,木屋里,那個女怪物木碗,就坐在一旁。
她那只長長的大手,抓著一個刷子,旁邊還有一個大碗,里面似乎黑乎乎的粘稠的東西。
這個女怪物,正用刷子蘸著黑糊糊,往自己的后背上涂抹。
陳言大概能判斷出,對方應該是在救治自己。
不過……
這黑糊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刷還好,唰上去之后,疼痛的感覺頓時仿佛增加了幾倍!
“臥槽!”
陳言忍不住就吼了一聲,疼的他全身繃緊,過了好半天,那疼痛的峰值過去,他才稍稍緩過一口氣來,可沒等他反應過來,女怪物就已經又刷上去了一層……
“媽的!!”
陳言再次低吼。
這一次,他又暈了過去。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陳言是一個人在木屋里的。
他還是趴著,但是女怪物已經不見蹤影了。
屋子里還是寒氣逼人,但總算是沒有了明顯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