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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床后,陳言睡醒,拿起手機就看見了好幾條未讀消息,都是何老板那邊從凌晨開始陸續回復的。
最后一條發來的消息,大概是沒得到陳言的回復,這位何老板已經迫不及待,自己直接跑來酒店,就在大堂等著了。
發送的時間是早上九點。
陳言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快中午了。
陳言看了看還熟睡的陸思思,沒叫醒她,而是自己輕手輕腳起身,穿衣下樓。
在剛出電梯,就看見那位柳助理站在電梯間外面的走廊上來回踱步,眼看陳言下來,頓時滿臉欣喜迎了上來。
“陳先生!何董讓我在這里等您。何董就在大堂吧那里。”
陳言點來了點頭,邁步走過去,柳助理跟在旁邊,卻趕緊補充道:“何董本想自己在這里等的,但他畢竟身份特殊,站在這里容易被人認出來,到時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言笑道:“不必這么緊張,倒是我不好意思,剛睡醒,讓何董久等了。”
酒店的大堂吧已經被這位何老板占據了,他的助理跟幾個安保人員已經將大堂吧的周圍攔住不讓普通客人進入,酒店也有工作人員在這里陪著,對試圖走進這里的客人表示,大堂吧暫時關閉。
陳言在柳助理的陪同下走過來,那位坐在靠窗沙發座位上的何老板干凈站了起來迎接過來。
陳言老遠就看見這位何老板面色有些憔悴,眼睛上也帶著些黑眼圈,顯然是凌晨收到自己的消息后,就一直沒有再休息好了。
面對何老板熱切的眼神,陳言也不吊對方胃口了,就笑著拿出了一個裝著“煉神丹”的瓷瓶遞了過去。
“你送去山里給你母親,她自然知道怎么用的。”
何老板身子一震,深吸了口氣,看著陳言手里的瓷瓶,雙手接過后,又盯著陳言看了一眼,吐了口氣,語氣鄭重:“小陳老師的恩情,我何劍波一定記在心中!此生我還能跟母親團聚,不至于隔絕陰陽,都是仰仗先生!”
說完,這位五十歲的大富豪,用力握住陳言的雙手晃了晃:“大恩不言謝!話我就不多說了!”
陳言淡淡道:“我幫你也不只是圖你的報答,何老太太也算跟我有些淵源。”
有蘇夷那個老狐貍當年也在自己的父親陳玦的手下效力過。
何老板聽不懂這個話,只以為陳言說的是上次陳言幫忙的事情。
陳言隨后又叮囑了幾句:“這個東西,必須送到你母親手里才能打開!在這之前任何人不能打開這個瓶子!里面的藥物也絕不能給除了你母親之外,任何人不能染指!我跟你把話說明白,這里面的藥……凡人不能吃!吃了只會重傷重病而死!”
“……”何老板一驚,他倒并不是對這個丹藥生出什么覬覦的心思,只是一聽人吃了會重傷重病而死,就有些擔心:“那,我母親……”
“這是仙家丹藥,凡人承受不住,你母親卻能用。”
何老板松了口氣:“我會親自回鄉一趟,親手把東西交到母親手里,除我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碰這個瓶子!”
陳言知道這個家伙心急如焚,也不跟他多寒暄了,隨后就送走了何老板,然后自己重新上樓回房休息。
中午的時候,陳言才陪著睡醒的陸思思一起洗漱完畢重新出門。
這趟來臨安府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倒也不必著急回去,陳言就陪著陸思思在這里又玩了一天時間。
那個柳助理依然還帶著司機和商務車全程陪同服務,領著陳言兩人游了西湖,又去看了大名鼎鼎的斷橋和雷峰塔。
晚上的時候,包下了一條畫舫廚船,載著陳言和陸思思在西湖上觀看夜景,在畫舫上有廚師做下了一桌當地名菜。
陳言嘗了幾道后,別的菜倒也罷了,那遠近聞名的西湖醋魚,果然不堪入口,吃了一筷子后,陳言也差點想把盤子扔進湖里去。
真不明白,一道以難吃而聞名的菜,而且不管是本地人和外地人都覺得難吃——這種菜是怎么生存到現在的。
和陸思思笑著說起這個想法,陸思思低頭想了想,就道:“也許就是因為它難吃到太過有名,所以很多人來這里,都抱著想看看它到底多難吃,就很多人點這道菜,所以才會一直流傳下來吧。”
“好像很有道理。”陳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