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沒從樹上下來,他依然在樹上繼續待著,等待著。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后,陳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寒風之中的寒氣似乎漸漸的侵透了自己的防寒服,讓他的四肢都開始有些發木的感覺。
陳言知道自己不好繼續在樹上躲下去了,而且他仔細的看過了,樹林里的那群獵獸應該是走遠了沒有回來,而山梁上的那只白色大貓也應該是走遠了。
終于,陳言小心翼翼的跳下了樹,警惕的看著四周,緩緩的走出樹林,走到了巖洞口。
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登山包。
這個登山包里全是給養,但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兩大袋風干牛肉已經被那群獵獸吃的沒剩下什么,就只有一點肉渣而已。脫水蔬菜也被咬破,地上就殘留了些破爛的包裝袋和沾染了獵獸口水的蔬菜粒……
陳言看了一眼后,就心中打消了把這些東西搜集回來自己吃的念頭。
兩包能量條也被扯開了,還完好的能量條最后只找回來了四根而已,陳言小心翼翼的收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鉆進了巖洞之中,發現裝著木材的登山包倒是完好……那些獵獸有沒有智商不知道,但鼻子顯然很敏銳,沒去碰那些裝木材的登山包。
讓陳言稍微有些安慰的是,酒精爐被沒毀掉,固體酒精燃料也大體完好——被啃壞了一個,但顯然那些獵獸啃壞一個后發現這個東西并不好吃,就放棄了。
而且固體酒精,就算啃壞了也不影響燃燒使用。
陳言重新走出洞穴來,無奈的看著所剩不多的食物。
還有六天半的時間,只靠這點東西肯定是不夠的。
忽然他心中一動,抬起頭來往山梁上看去,十多米的高出,巖石臺上分明還有那只被白色大貓要死的獵獸的尸體。
雖然被白色大貓吃掉了一些,但尸體大部分還在。
陳言想了想,就往山梁巖石上爬了上去。
他爬上巖石上,終于松了口氣——這只獵獸體積不小,比家豬還要大一些。
喉嚨被咬破了,腹部也被撕扯開了,內臟被吃掉,還有腹部的一些血肉也被吃掉了。
但總的來說,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部分。
尤其是四肢都還算完整。
陳言干脆用力把這個東西從巖石上用力推下去,任憑這個東西從十多米高的巖石臺上自由落體。
隨后他自己爬了下來,再從地上把獵獸的尸體拖走到一旁。
砍柴用的斧頭還在,拿著斧頭把獵獸的四個腿卸了下來,裝進了那個殘破的登山包里。
天氣太過寒冷,鮮血早已經凝固,所以砍的時候倒也沒流血,只是尸體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
經歷了那群獵獸和那只白色大貓,陳言意識到這個巖洞不能再用了——這里并不安全。
陳言想了想,丟棄了一包木柴,空出一個登山包來,把剩下的給養裝進去背上,而裝了四個獵獸腿的登山包在左手提著,右手提著斧頭。
陳言就這么出發了,他沿著樹林的邊緣和山梁的交界處的地方,一路往遠處行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后,陳言估算著以自己行走的速度,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距離自己離開的地方怎么也有個七八公里以上的距離了,陳言才停下腳步來。
山梁和怪樹樹林的交界處是一片雪地,仿佛冰雪只能停留在這里,就再也無法進入怪樹林的區域。
陳言挑了一棵樹林邊緣的怪樹爬上去,把登山包掛在了樹干上藏好,然后才重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