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人開始打掃戰場,片刻之后,五具兇畜族怪物的尸體被搬到了一起擺放成一排。
陳言搜刮了這些怪物身上的東西,收到了三個小皮囊,里面果然都是那種元氣波動活躍的黑色水晶。
而唯獨首領的尸體被金甲搬到了一旁。
這個金甲居然沒有搜刮首領怪物身上的裝備,而是拿出了一把短刀來,對著怪物的尸體比劃了兩下后,一刀就捅進了怪物的胸口,拉開血肉……
片刻后,這個家伙居然把首領怪物的心臟整個兒挖了出來!隨后手起刀落剖開來,最后從里面居然挖出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晶體。
金甲滿手都是鮮血,卻面色不變,只是用雪擦了擦手,更把那枚指甲蓋大小的晶體擦拭干凈后,才小心翼翼的收入懷里。
陳言在一旁看的真切,目睹這個家伙面色平靜的給首領怪物開膛破肚,挖心剖開的全程。
這個家伙,是個狠人啊……陳言一言不發。
而這個家伙從兇畜族首領怪物的心臟中挖出的那個東西,陳言更是沒有多嘴去問什么。
金甲收好了晶體后,整個人的情緒看起來稍微松弛了一些,不似之前那種殺氣彌漫,全身緊繃的樣子了。
他居然走到了火堆旁,又往里扔了幾根樹枝,伸手挑了挑,讓火勢更旺盛一些,然后才回頭看了看陳言:“過來休息一下?”
“……也好。”陳言點了點頭。
眼看金甲居然是翻那些兇畜族怪物留下的物資,似乎想在其中尋找些吃食出來,陳言才擺手道:“你等一下。”
陳言跑回森林里,從樹上取下自己的登山包回來,從里面拿出一包風干的肉條,撕開遞給了金甲一根。
金甲倒也不故作什么姿態,接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放進嘴里用力咬了一口。
堅韌的風干牛肉條入嘴,咸香的滋味讓金甲眼睛一亮,隨后他一邊用力咬著牛肉,一邊對陳言道:“道友是散修,卻深入到兇畜族的腹地來,難道也是來做獵殺的懸賞么?”
獵殺的懸賞?
陳言心中有些疑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含糊著感慨了一句:“散修修行不易,若是不冒點危險,如何能掙到修行的資糧。”
金甲居然也點了點頭:“不錯,散修確實不易。”
說著,他居然把靴子脫了下來,雙腳伸出靠近火堆烤著,低聲道:“幾年前仙臺發布的《兇族七部賞金令》后,就有無數散修沖進兇族的地盤獵殺以求換取仙臺的賞賜。但走到這么深的地方,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兇族七部?賞金令?
陳言心中品味著這幾個字,緩緩道:“我其實也跟在這群怪物后面幾天了,之前在路上遇到過兩處尸體……”
他把路上遇到的兩次尸體的經歷說了出來后,金甲也干脆承認:“是我干的。”
金甲嘆了口氣:“山中的兇畜族很少會有小隊外出,我遇到這一隊也算是運氣好。
我跟了他們好些天,暗中潛伏尋找機會,聽說是礦區出了什么變故,他們外出來追捕什么東西,才會有小隊外出,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在礦區外潛伏等待多久。”
說著,他看著陳言的眼睛,笑道:“那個首領已經覺醒出了異術體質,比尋常的兇畜族戰士要強得多,很不好對付。
當然了,若是在別處,他才剛剛覺醒的異術體質,也擋不下我一劍。
但在這里內外元氣都被壓制,我們修士的實力被削弱了九成九,要想對付他就很難了。
我先是襲擊了他們兩次,才終于重傷了那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