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就扔進了車廂里,用一個登山帆布包裝了——這里寒冷的氣候下,倒也不擔心短期內會腐爛。
至于那些獵獸的尸體,陳言就干脆原地拿著刀剖開,挖去內臟,剔去軀干的骨頭,倒也剔出了上千斤的獵獸肉來,被他丟盡了裝甲車的車廂里。
“幸好搶到的是運兵車,車廂的空間夠大。”陳言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
9個腦袋,可以換2250錢了。
這筆財富不小,上次自己到雪崖關的時候,全部財產也就兩千錢。
陳言對這場小小的伏擊表示滿意。
不過他并沒有驕傲,而是牢記著在毛國的俱樂部里,那個瓦內爾的老雇傭兵教自己的東西。
他先復盤了一下戰斗過程,認真的反思和總結自己的作戰技巧和手法上的問題。
很快他總結出了幾條。
比如,重機槍射擊的時候,對付這種小隊的兇畜族雪橇兵,其實是浪費的。
對方人數少,車輛隊列的密集度也不夠高,重機槍命中的效率比也并不令人滿意。
自己手里的重機槍的彈藥儲備并不是很多,容不得自己這么浪費。
陳言認真的總結完畢后,帶著車內的戰利品,發動裝甲車,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回到了“安全區”的地帶,利用這里的元氣,操作儲物玉佩,將兇畜族的腦袋和獵獸肉裝進了玉佩里。
然后,他對照一番地圖后,重新出發,從另外一個方向,再次進去了“紅區”。
·
五六天后。
陳言趴在一個雪窩里,嘴里喊著一根電動牙刷,任憑牙刷在嘴巴里嗡嗡嗡的震動。
片刻后,他張嘴把一口帶著牙膏的沫子吐掉,又抓了一把積雪塞進嘴里,狠狠的咀嚼幾下后,再吐出來。
口腔里一股子牙膏的薄荷清涼氣味。
這個氣味讓陳言稍微心中舒服了一點——也只有那么一點。
此刻的他,滿身都是血腥,內衣和頭發上,更是一股濃重的老油味。
他的鼻子下和下巴上,已經長出了一點短短的胡須來,整個人看著仿佛粗糙了許多。
這五六天,陳言又經歷了四場戰斗。
尤其是第三場戰斗,格外的驚險。
陳言駕駛裝甲車在雪原里尋找伏擊點的時候,半路遭遇到了一隊兇畜族的雪橇隊!
這是一場遭遇戰,陳言果斷停車后,借助著車載機槍的兇猛火力,打掉了對方的六輛雪橇。
但畢竟只有一臺車載機槍,彈幕遠遠無法形成足夠的覆蓋,還是有兩輛雪橇車幾乎沖到了裝甲車的近處。
陳言不得不扔掉了機槍后,拿著步槍和對方周旋,最后一個兇畜族,幾乎就沖到了陳言的面前,和他展開了肉搏。
幸好陳言拔出手槍來,一槍打斷了對方的手腕后,撲上去,一番掙扎后,親手掐死了那個兇畜族。
不過陳言也終于掛彩,他的身上被那個兇畜族的斧頭砍了一下,雖然他當時已經極力躲避開,并且沒有砍實。
但這一斧頭依然把他的防刺服弄破了,胸前掛彩后,一條血痕就留在了他右側的胸前。
傷口不算深,但有七八厘米長。陳言及時的給傷口消毒并且撒了止血粉包扎,不過依然叫他疼得直咧嘴。
陳言并不覺得自己得運氣不好——事實上,他覺得自己的運氣已經非常好了!
這次他一共和兇畜族的雪橇隊戰斗了五場,到目前為止,儲物玉佩里已經裝了六十多個腦袋,外加三十多條獵獸的尸體上剔下來的斤四千斤的獵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