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立刻判斷出,這應該就是陸思思的弟弟了。
在陸思思從小厄運纏身后,楊家明和陸秀婷后來養的小號,生下的二胎。
這孩子不高,身材也偏瘦——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在快速發育期,胖的不多。只是看著相貌也就一般。
從顏值上來說,他是陸思思同母同父的胞弟,但看著也就是中人之姿。
陳言已經用變形術變了模樣,楊家明自然認不出他,帶著兒子從陳言身邊走過,朝著病區里去了。
陳言卻已經起身來,緩緩跟在后面,一雙眼睛,卻盯著那個男孩的背影端詳著……
走到了陸秀婷的病房門口,眼看楊家明父子進去,陳言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里面楊家明則已經在客客氣氣的和楚可卿寒暄。
他是港城人,港城人多迷信,尊重玄學玄修之人。
陳言只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楚可卿客套完畢后,尋了個借口,禮貌告辭,陳言才恭恭敬敬的跟著離開。
走出病房后,穿過走廊來到電梯間,楚可卿才吐了口氣,陳言則把剛才可以彎著的腰背挺直。
隨著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去口,楚可卿關上電梯門。
電梯里就他們兩人,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楚可卿才語氣親熱道:“委屈前輩剛才扮演我的弟子啦。”
陳言搖頭:“又不是第一次。”
隨后,陳言又一皺眉:“你看出點什么了嗎”
楚可卿這才神色肅然,思索了一下,緩緩道:“……陸秀婷的氣運,不太對。”
聞言,陳言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里帶著一絲凝重。
只是隨后電梯停下,又進來幾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閉嘴不說了。
兩人走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內,上車后,楚可卿關上車門坐好后,側過身子看著陳言:“前輩,氣運……會忽然無緣無故的被削去么”
陳言不說話,只是看著楚可卿。
楚可卿緩緩道:“我前些日子還見過陸秀婷,當時我也用望氣術看過她的氣數氣運。雖然不說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命,但在這個年紀,以她的身家和條件,也算是相符。
可今天再一看,她的氣數,平白無故的少了一截!”
頓了頓,楚可卿道:“散去氣數這種事情,在命理之中也不是沒有。
可一般來說,應該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什么臟東西,或者是被人謀害下了什么邪手段。
可縱然是那種,氣運的消散,也都是不規則的。
而我看陸秀婷的氣運,卻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整整齊齊的削去了一截。
福祿壽財嗣……諸多運道,都整齊的,平等的,縮去了一部分。
這種氣運的消散,就不是用了什么邪惡的手段,而是……”
陳言點點頭:“而是好像被什么力量,整齊劃一的,把她命中所有領域的運道,都裁掉了一截。”
楚可卿立刻連連點頭:“不錯!”
說著,她忍不住問陳言:“前輩,這種做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什么手段”
楚可卿的這個疑惑,是源自于她對命理氣運所學。
而氣運這個東西,哪怕是衰退甚至是崩潰,都是不規則的。
甚至有的時候,某一種氣運差了,但可能另外一種氣運卻反而好了起來。
所以民間才會有類似于“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種俗語。
你情場失意,喪失情緣,就此把精力多放在事業上,沒準你事業就能做的更好,財運反而增長了。
但陸秀婷,不是這樣!
她是所有的命數氣運,所有領域,都整齊劃一的往后退了一步。
陳言沒接楚可卿話,也沒直接回答,卻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你,看了楊家那個孩子的氣數了么”
“嗯”楚可卿一愣。
“就是楊家明帶來的那個孩子,陸思思的弟子。”
楚可卿搖頭:“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我沒顧得上看他的氣數——我倒是還看了楊家明的氣數,也沒什么異常。”
陳言點頭,能想到看楊家明的氣數,楚可卿也算是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