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兇畜族的軍隊之中也是有尊卑的。
這個尊卑很簡單:強壯的可以命令和欺負孱弱的!
只要是身材比你高大健壯的,就可以命令你,欺負你。
陳言走進這片“大軍”后,他不夠走了數百米,卻挨了至少六鞭子!
似乎在這里,他這么一個孤身只影在游蕩的家伙,身材又瘦弱,就仿佛隨便一個兇畜族,都可以喝罵他兩句,或者抽他兩鞭子!
陳言在挨罵挨打后,其實每次都是那些強壯的家伙用欺凌人的語氣喝罵他,讓他不許往后方,應該往前而去。
每次這個時候,陳言就做出順從和慌張的樣子,只說自己迷路,找不到自己的同伴。
然后,喝罵他的兇畜族,就會嘲笑著罵幾句“蟲子”,倒也不會過分為難,最多就是再踢他兩腳,就放他離開。
就這樣,陳言在兇畜族的隊伍里,一路往后方走去……
可越往后走,陳言面臨的危機就越大了!
因為顯然,這群兇畜族,它們根本算不上所謂的軍隊!
這些家伙毫無記錄可言,也毫無團結可言。
往后走的遠了,隨著那些雪橇車隊的巡視游走越來越少,陳言發現,這里的兇畜族卻更加混亂了——他這才明白,原來那些穿插在大軍之中游蕩的雪橇隊,居然起到的是維持秩序的作用。
有的兇畜族甚至攔住陳言的去路,對他進行的搶劫。
第一次搶劫,陳言表示自己身上沒有食物,對方放過了他。
第二次搶劫,幾個兇畜族在聽陳言表示沒有食物后,卻打上了他那把斧頭的主意。
陳言沒打算反抗,乖乖丟下了那把斧頭。
第三次搶劫……攔住去路的兩個兇畜族,卻居然打起了陳言身上皮襖的主意!
陳言不想忍了!
他可不想在冰天雪地之中裸奔!
于是,陳言甩開了那個伸手要抓他皮襖的家伙的手臂,然后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趁著那個家伙痛呼著彎腰的時候,陳言已經貼上去,拔出了那個家伙腰間的一把刀,毫不猶豫的扎進了它的脖子里!!
鮮血噴灑出來,這個兇畜族的身體直挺挺倒下,剩下的那個仿佛愣住了,直勾勾的看著陳言,兩秒鐘后,就在陳言以為對方會撲上來拼命的時候,這個家伙卻飛快的退后了兩步,身子微微前傾彎腰,腳下則不停的后退。
這是一個臣服的姿態。
陳言忽然心中笑了笑。
這個種族,果然……兇殘的同時,又欺軟怕硬的很。
陳言把這把刀抓在手里,繼續大步往后走。
他甚至沒有去擦身上的血——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殘留著那個兇畜族的鮮血!
不過這副樣子,卻讓他走的反而順暢了許多。
他拿著刀,身上明顯的血跡,卻反而讓很多準備打他主意的家伙,熄了心思。
嘔!!!
陳言感覺到胸腹之中一陣劇烈的翻騰,他忍不住側過身子來,雙手撐著膝蓋,口中噴射出……
空氣里滿是濃烈的揮散不開的腥臭!那種味道里,仿佛蘊含著某種恐怖的存在。
而事實上,陳言此刻,眼睛里也漸漸生出了一些血絲,雙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就在幾分鐘前,他終于走到了大軍的最末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終究算是走到了大軍越來越稀疏的地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這么一個眼前的所在!
剛走到這里,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陳言忽然就感覺到身子僵住了。
瞬間,他如同置身在地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