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頓酒,乃是給兄弟們的慶功宴。
一會兒你若是喝酒不夠一百杯,可不算過關!”
陳言在兄弟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知道遇到這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場面,那是少不得要大醉一場的。
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干脆也就放開心懷來,往顧金甲身邊一坐,隨手將變成了貓兒的大白往地上一丟,任憑大白自己鉆到一旁去,就拿起桌上的酒壇,和眾兄弟們痛飲起來。
這一番,自然最后是大醉,被人抬回了房間。
·
陳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是在兄弟會駐地的普通客房。
身下的這張大床又寬又硬,睜開眼睛看去,這個房間也甚是寬闊,不似那種普通小客房的逼仄。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就看見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顧金甲和衣而睡,正打著呼嚕震天響。
房間里還不止顧金甲。
這張大床上,除了自己和顧金甲之外,還睡了兩個兄弟,幾個人都是通道戲外,還有一個家伙一只手吊在床邊,手指下還放著一個酒壇。
偌大的房間,就連地板上都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
房間里一股子濃烈的酒氣,還有震天的呼嚕聲。
陳言從床上下來,感覺到口干舌燥,走到了房間里的桌子旁,那桌子上早擺放了一壇子清水——想來是如意準備好的。
陳言拿了一個碗,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三碗水喝下去,才舒服的松了口氣。
忽然身后就傳來顧金甲的聲音:“兄弟,給我也倒一碗水,嗓子里要冒火了。”
陳言回頭,就看見顧金甲也已經醒來,坐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陳言哈哈一笑,干脆把那一壇子清水整壇端了過去,顧金甲飛快接過,也不用碗了,就對著壇口,咕咚咚灌了幾口大的,才用力一擦嘴巴,舒服的吐了口氣:“得勁兒了!”
說著,顧金甲一指房門,對陳言道:“出去說話。”
兩人先后輕手輕腳的出門,留下了一屋子睡得東倒西歪,呼嚕打得排山倒海的兄弟。
這里是顧金甲在兄弟會的住處,之前陳言曾經來過一次。兩人走出房門后顧金甲轉身緩緩合上房門后,往遠處一指,示意陳言跟過來。
·
片刻后,兩人已經在兄弟會的浴室之中。
兩個大男人一起泡在了一個偌大的浴池之中,微微有些略燙的池水沒過了陳言的胸口,讓他感覺到皮膚微微燙得發紅的同時,那位輕微的刺痛感之余,卻更有一番舒爽。
因為昨晚那頓酒的狂飲,此刻兄弟會里絕大多數人都酒醉未醒,此時這里的浴室之中,就只有陳言和顧金甲兩人來泡澡。
除他們之外,澡堂子里唯一能動的,就是兩個專門給人搓背的傀儡人。
陳言用力抹了一把臉,直覺得自己泡得全身舒泰通透,才長長舒了口氣,看著坐在浴池里,臉上蓋了塊毛巾的顧金甲:“金甲大哥,是有話要和我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