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屆的這座山基,上面的殿宇建筑群,則就是外門了。
這外門之中,四處建筑在陳言看到,基本就是那種所謂的“古代”的樣式風格,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建筑高大宏偉,并不輸給現實世界,只是四處都有隱隱的法陣光芒閃爍。
一些地方的法陣,隱隱散發出來的元氣波動,居然讓陳言感覺到了一絲警惕肅殺的感覺,想來應該是什么禁止通行之地。
他正看的興趣盎然,趙無忌已經走到了陳言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好啦,你也聽見我師兄說的話了,你這就跟我走吧。”
陳言心中也有準備,笑瞇瞇的對他拱拱手:“有勞道友了。”
趙無忌擺擺手:“我不過是公事公辦。”
隨后趙無忌帶陳言從廣場的左側走去,穿過一條拱門后,走過一座長廊,盡頭又繞過一個彎,來到了一出樓宇旁。
那樓宇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分明是:靖安堂。
而兩側門外,則擺放著一應兵器,什么刀槍劍戟之類的,只是都分明已然破損。
“這里便是我宗門的靖安堂,負責巡視宗門安定,震懾宵小。”趙無忌對陳言道:“你來到這里,少不得要把昨晚的事情細細的再講上一遍,你也莫要不耐煩,說的清楚,對你只有好處。若是說不明白,只怕會給自己惹麻煩。”
這話帶著幾分告誡的意思,陳言當然聽的明白,點頭就道:“我明白,多謝道友提點,我自然會坦誠說話,絕無隱瞞。”
進了樓宇,趙無忌領著陳言進了一處耳房之中,這房中擺設倒也簡單,趙無忌讓陳言在這里等待,不過片刻后,他就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進門的中年男人分明身份比趙無忌要高許多,趙無忌跟在這人身側,行走之中還微微低著頭,欠著身。
中年男人一張四方臉,留著長長胡須,相貌甚有威儀。一身黑色的長衫,只是腰間的腰帶卻是杏黃色的。
這人走進來后,就直接往臺子后一座,瞇著眼睛,雙目如電一般,細細打量了一番陳言。
趙無忌干咳了一聲,緩緩道:“趙山河道友,這位乃是我宗門靖安堂的外門錢長老,一會兒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就好。”
陳言點點頭:“好,那就請道友問吧。”
那個錢長老一言不發,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陳言,問話的則是趙無忌。
趙無忌深吸了口氣:“先將你昨晚的一切遭遇,先自行講述一遍,勿要錯過一個細節。”
“……好!”
陳言點了點頭,就開始了訴說。
在他訴說的過程里,那個錢長老隨意一揮袖子,桌子上就出現了筆墨紙硯,毛筆飛舞,龍走如游蛇,自行在紙上書寫起來。
陳言花了近十分鐘時間將事情過程講述完畢,然后看向趙無忌。
趙無忌點點頭,朗聲道:“便是如此么……你可有補充?”
“沒了。”陳言搖頭。
其實他是有所隱瞞的——自己把東海扔向兇手的環節,他就隱去了。
這個細節,陳言現在其實有幾分后悔不該隱去——只是自己初見江默的時候,講述過程的那次,就已經隱去了這一環節——當時的想法是,不想給江默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實此刻,這個事情說出來倒也無傷大雅,只是之前既然沒說,現在說了,反而多了麻煩。
趙無忌點點頭,轉身看向錢長老。
錢長老這才睜開了眼睛,眼神落在陳言的臉上,忽然輕輕開口道:“你親眼見過那個兇人,和我描述一下他的相貌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