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說到這里,咬了咬牙:“我父親親自前往,求見他,與他談了一場。他,他居然和我父親說,打算就把我妹子養在外面,只,只……”
說到這里,南喬聲音微微顫抖:“他居然只想讓我妹子當個外宅情人,連個妾都不如,無名無份的外宅婦!”
說著,南喬眼眶紅了:“我那妹子,也是從小家里捧在手心如珍珠一般養大的,豈能做這等羞辱的事情!我父親與他面談后,也受不了他如此輕賤我家,就拒絕了他的要求……結果,結果……他居然派了管事來,威脅說要收回嫁給我家治理的那條礦脈,給別人去……”
陳言聽到這里,看著南喬激動又憤慨的樣子,心中卻是無動于衷。
說的好聽,覺得是妹子被威逼當外宅,是侮辱了……
可如果是嫁給人家當妻妾,保管他們家就歡歡喜喜的從了。
說穿了,不都是賣女兒么?
只不過,賣的價錢高了,就滿意。賣的價錢低了,就覺得受侮辱了?
都特么賣了,還談什么尊嚴,就很可笑。
陳言點了點頭:“你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意?難道你覺得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家的難題?你不會覺得,我可以幫你去壓服一個世家子吧??”
“當然不是,在下也沒有這種妄念。”南喬趕緊搖頭:“對方給了我家半年時間,時間一到,就要收回礦脈——現如今,我家被逼得走投無路,我父親和祖父商議后,已經萬般無奈,準備答應那人的條件,犧牲我妹子了。
但……那人卻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即便我父親重新上門去哀求,那人卻連外宅婦的身份都不肯給我妹子,而是指名讓我妹子進府去當奴婢。
而且礦脈也還是要拿走。
他說,讓我妹子去給他當奴婢,他就放過我全家。
若是不從,不但礦脈要收,等我家破敗后,都要讓我們沒有活路。”
眼看陳言面色冷漠,南喬趕緊飛快道:“無奈之下,我家中商議,得知圣人宗門開門墻甄選弟子,就想著這或許是一條出路。家中商議后,這一代我兄弟姐妹中,只有我資質最好,就派我來參加宗門的弟子甄選。
那人的家族雖然在當地顯赫,但畢竟只是二流世家,比圣人宗門要差太遠,何況那個浪蕩子,只是家中庶子而已。
如果我僥幸能被圣人宗門收為弟子,有了這么一層身份,他們就不敢太過逼迫我家,到時候……”
陳言嘆了口氣:“好了,明白了。”
隨后他抬起眼皮看南喬:“那你求我做什么?”
“求,求道兄助我甄選入圍!我南喬可以對天道立下天道誓言,若我能入宗門,將來我在宗門之中,一定唯道友馬首是瞻!若有驅從,絕無二話!”
陳言笑了,語氣古怪:“你想被選中成為圣人宗門弟子我能理解,但……你為啥覺得我能幫得上你?我又決定不了誰能入選。”
“道友或許決定不了,但有人能決定!”南喬咬了咬壓,橫下心緩緩道:“那日講道,道友一番言論得了賞識——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那日講道賞識道友的那位,乃是宗門之中的內門弟子,姓南宮,單名一個勝字。
這位南宮勝乃是內門弟子,而且還是煉器堂的堂主的親傳弟子,極得煉器堂長老的賞識。
他雖然修為在內門之中不出挑,但煉器的天賦卻是一等一頂尖的好,所以在內門弟子之中的地位卻是靠前的!
在煉器堂之中,他話語權極重,一般的事情,他說了便可以算數。
若,若是……”
“若是什么?”陳言瞇著眼睛看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