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遠是外門的一號扛把子,外門弟子那么多,處了執事和長老們之外,不說散落在域界各地的產業的管理,光是在本部就有上千外門弟子,又有幾個能得他一句半句的褒獎呢?
大老板一句夸獎,自然比立下點功勞要更重要了。
顯然,政治官場文化,域界和現實世界是一樣的。
隨后陳言心中一動,趁機抬頭看向錢長老:“錢長老,那個顧家的人……”
錢長老頓時會意,笑道:“之前不放你走,是因為擔心顧家人會傳你問話,現在話也問過了,想來就無事了——你再等一日,明天若是不再找你,后天你要離開,就來我靖安堂,我給你開出入護山大陣的法牌。”
陳言笑了笑,拱手答謝,然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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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廳,就看見外面的那些人都已經散去,只留下了趙無忌還在這里等著,眼看陳言出來,趙無忌看向陳言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艷羨。
“師弟!”他親熱的走上來,然后才壓低聲音道:“看來師弟應對不錯。”
“還行。”陳言淡淡回答。
“你這么許久不出來,是得了錢長老稱贊了?”
陳言笑了笑,卻道:“錢長老說可以放我外出游歷了,后天我來靖安堂取外出的法牌,到時候我來尋無忌師兄。”
“好說,好說的!”趙無忌頓時拍著胸脯,笑道:“簽發發牌的幾位師兄和我關系都好的很,后天你來找我就是。”
頓了頓,他看向陳言,眼神不免熱切:“見到南宮長老了?他老人家,可是氣魄威嚴,不怒自威?”
看來這天底下,其實習俗都有共通之處——但凡是下面牛馬,都是喜歡議論大老板的。
“南宮長老那種身份,我哪里敢多看,一直低著頭回話呢。”陳言故意嘆了口氣:“不過問話結束后,南宮長老到對我說里兩句話,很是和藹,也沒什么架子。”
趙無忌聽了心中更是火熱。
他在外門之中,就算過上十年,都未必有機會能跟那位外門的一號大佬跟前露個臉說句話,更別說讓一號大老板對他說幾句話了。
想到這里,趙無忌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人運道真是好得離奇。這才進宗門幾天,就連南宮長老那等人物都知道了你的名字……”
“機緣巧合而已。”陳言隨意笑道:“我天賦不算好,又是散修出身,無根無底,不過撞上這樁案子,才得了機會被大人物傳話。”
“那也是運道啊!”趙無忌依舊眼熱。
陳言正要客氣兩句就告辭,卻忽然看見走廊旁,兩名身穿皮甲的雪崖關武士快步走了過來。
“哪位是趙山河?”右邊那個武士沉聲問道。
“我是。”陳言轉過身看著兩人。
“鎮將有話,讓我傳給你。”那個武士氣魄沉穩,雙目有神,看著陳言。
陳言心中一動,帶著幾分意外:“請說!”
“鎮將說,趙山河搭乘我顧家的船,既然花了錢,不管走的什么路子,是明是暗,卻遇到這種事情,那就是我顧家沒把乘客照顧妥當,讓客人受驚,若是不管不問,就失了顧家的氣度。
后來又出手抓住了和截船案有關的賊人,這就是功。
是我顧家的搭乘客人,又幫顧家抓了賊。這種事情,一定要答謝的!”
說完,這個武士轉身,從同伴手里取過一枚那種一次性儲物裝備的玉珠,雙手捧到陳言面前。
“這里面有兩千錢,請務必笑納,以全顧家之意。”
陳言眉毛一挑,也不遲疑,伸手就接過了這枚玉珠。
要!干嘛不要!
這是小嫡母給好大兒的零花錢!
憑啥不收!
再說了,在金陵府的時候,當兒子的贍養了她半年!來域界,當媽的給自己點零花錢怎么了!
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