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距離橫店所在的州府已經數百公里,甚至已經出了橫店所在的省。
此地山巒遍地,罕見平坦的平原地帶。
整個省的地域之內,群山縱橫交錯。
自古以來,都是窮苦難行之地。
鐵槊山的主峰縱橫近百里,所示加上附近的輔峰,那么山巒占地面積數百里。
這里自古就是人煙稀少之地,從古開始,只有少數山民坐落其中。
加上一條被本地人稱之為【皮里江】的大河在這里彎彎曲曲穿透山脈,導致這里的地形山水縱橫連綿,融為一體,更是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見愁之地。
據說在當年鬼子打來的時候,這里的山民和抵抗力量,就借助地形,藏匿在著鐵槊山的山巒之中,讓鬼子數次掃蕩都無功而返,甚至在山中迷路,找不出方向。
下午的時候,并不寬闊的皮里江的河面上,一條渡船緩緩行駛而來。
船夫戴著一頂漁夫帽,遮擋住了已經稀少的頭發,一張風干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操著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對著船艙里喊了一嗓子。
“客人,快到地方了!”
船艙里,陳言抱著膀子坐在那兒,聞言睜開眼睛,先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小的人兒。
沈十七面色蒼白,努力的睜大眼睛,勉強一笑道:“道友,我……”
說完,他臉色一變,猛然扭過頭去,把頭探出船艙的窗戶,對著水面就狂吐起來。
陳言嘆了口氣:“你不是說這個地方你來過么……怎么坐船還暈船呢。”
沈十七吐了會兒,縮回身子來,眼淚汪汪的樣子,吐了口氣:“我是去年暑假的時候,騙院長媽媽說我去工廠打臨工才出門了一個星期,趁機來過一次這里。
我平日,平日是不坐船的。
上次來這里,我也是吐的差點都走不動路了。”
陳言嘆了口氣,在沈十七的后背上輕輕一拍,一道元氣注入后,幫他歸攏了一下散亂的氣息和已經不調和的氣血,頓時讓沈十七舒服了幾分。
砰的一聲,船靠了岸邊。
陳言拉著沈十七的手走出船艙來,跳過舢板,來到碼頭上。
青石板的碼頭并不大,地面上滑膩膩的,還有青苔。
沈十七終于腳踏實地后,腳下卻依然感覺到軟綿綿的,身子踉蹌了幾下才站穩,抬起頭來,看向碼頭的上方。
這碼頭依山而建,一路往上都是青石板臺階,仿佛要修建到山坡后去。
而盡頭處,則是青巒疊嶂的大山。
“這是山下唯一一個有人煙的村子了,也是因為有皮里江的水運,才能讓這個村子得以生存。
更遠處,往山里的村子,早就都被官方遷徙走了。
山里沒有耕地,行路也艱難,人類聚居在里面實在沒什么價值。政府算過賬,與其花費巨大代價打通公路,拉上電路什么的。
還不如把山里的山民村子整體遷徙出來。
如今,這片大山里,已經罕見村落了。”
沈十七低聲道。
陳言點了點頭:“你倒是打聽的仔細。”
沈十七苦笑一聲:“今晚我們就住在這個村子里,這是進山之前最后可以休整的地方了。我上次來的時候,還差點被人拐賣,幸好在這個村子里遇到好人了。
不過這個村子和外界隔絕,村里沒有什么旅店之類的地方,唯一的商戶,也就只有一個雜貨鋪,雜貨鋪老板常年和外界做生意,進貨什么的都要用船運從外界運輸貨物進來。
有了這種生意來往,他店里倒是可以住人,準備了兩間房子,給那些跑船運運輸貨物的船夫,臨時落腳居住,花錢就可以租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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