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嘩啦啦”的水聲中,一個身穿差役服,背著環首刀的漢子走入了停尸房。
一看到這漢子走進來,正在用布巾擦拭雙手的仵作當即攥著布向來人行禮,一邊的徒弟也放下竹罐一起行禮。
“見過陸捕頭!”
來人便是才從上庸郡回來的陸景,名義上是武陵縣衙兩個捕頭之一,但實際上另一個捕頭也聽他的,他擺了擺手就看向臺子上的幾具尸體,隨后詢問仵作。
“聽說尸體抬回來已經快兩日了,檢查出什么特別的地方沒有?”
仵作將手中布巾遞給徒弟,隨后走向那邊幾具尸體。
“陸捕頭請!”
捕頭隨著仵作走了過去,而同時刻也有兩個捕快走了進來,另外還有幾個捕快本來也想進去,但才到門口就捂著鼻子卻步了。
幾人在新到的幾具尸體那邊站定,隨后仵作開始對幾具尸體分別介紹檢查情況。
“這一具尸體,雙手虎口撕裂,面部皮骨俱碎,下方頸骨折斷,當是手舉棍棒或別的兵刃想要格擋自上方劈落之物.對手之人力氣極大,出手干凈利落,此人抵擋不住,被一擊斃命,出手者所用之兵器,當為厚重巨斧,亦或者帶棱鈍器!”
仵作話音一頓,又說了一句。
“此人武功造詣不俗,甚至可能是領悟內氣的高手!而其對此等潑皮之流亦出如此重手,其人性格或狠辣冷漠或嫉惡如仇,但凡出手,必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嗯!”
捕頭點了點頭,神色嚴峻不少,仵作這么一分析,比他看得更透徹。
隨后仵作又指向旁邊的兩人。
“此二人皆死于利箭貫穿,出手之人箭術極為了得,并且所用之弓力道不小,且從傷口看,箭矢殊為少見”
仵作猶豫一下還是繼續道。
“應該是箭頭用特殊之法制成,傷口呈現撕裂據小人看來,此種箭矢需要大力方能貫穿,但只要能射中,不論任何部位中箭,必將血流不止.可是以此等高手之箭術,一箭便可斃命,何必如此施虐呢.”
這兩具尸體也是如仵作所言的狀態,加上中箭部位特殊,血幾乎被放干了。
“而這一具尸體.便和此前的兩具尸體差不多了,頸部撕裂皮肉有缺,血液也幾乎被放干了,似爪功所為,亦類野獸撕咬,透著邪性.”
仵作說完,捕頭看看身邊的兩個下屬,又看向仵作。
“依李伯你看來,此番新出現的行兇之人,是否與之前兇手是同伙呢?”
仵作搖了搖頭。
“老朽只管驗尸,案子的事情不便多言!”
捕頭點了點頭并不強求什么,和兩名進來的下屬又看了看尸體,隨后直接離去。
不過在離開停尸房的時候,捕頭又回頭說了一句。
“早先到的尸首還沒有家人前來認領,已經出味了,處理一下吧。”
“好,老朽明白!”
仵作應了一聲,而外頭的差役們已經都離開了,他微微皺眉回頭看了看幾具尸體,尤其是靠里面的那具,隨后嘆了口氣。
看來洗手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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