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火焰從柴堆中央升起,并且很快引燃了柴火,也給亭中帶來一些溫暖。
莊霖就在書箱旁的草堆上盤腿坐下,拿過那根得自谷中班師傅的褐檀心,又取出了書箱中一把小刻刀,開始一點點剔木。
堅硬異常的褐檀心在莊霖手中小刀的操作下,被輕易刨去一層層或厚或薄的刨花,木棍也在他手中漸漸發生變化。
隨著時間推移,亭中火光不知不覺就壓過了日落的余暉,火焰隨著周圍的微風搖曳,也拖曳著莊霖的影子在不斷搖擺。
而莊霖手中的木棍,已經變得越來越像一柄劍。
也算是心血來潮吧,今日莊霖看到城中一些儒生佩劍,加上將來本也有自己弄“大玩具”的念頭,又有今日之事,索性用這手中材料削一柄木劍!
現在也沒有什么稱心的仙法可用,莊霖琢磨著用拳頭還是不太雅,除此妖邪,一柄木劍足以!
如今的莊霖,經歷過隱仙谷的熏陶,又也算修行有成,一句心靈手巧是當得上的,縱然是木劍也不會輕造,雖然不會太花哨,卻也得自然稱心。
太陽已經落山,天越來越暗。
周圍不是荒野勝似荒野,各種動物的鳴叫聲也多了起來,風聲陣陣呼嘯,吹得莊霖衣衫也不時擺動。
莊霖就像是完全不覺外界變化,沉醉在木劍的削制中。
忽然間,莊霖手中動作一頓,抬頭望去,不是妖邪來了,而是遠處竟然有幾人從武陵方向走來。
很顯然,來人瞧見十里亭居然有火光也是很詫異的,腳步聲也快了許多,并且很快接近了這里。
“啊?居然還有人敢這露宿?”“是個儒生?”
來者一共四人,此刻紛紛到了亭子近處,面帶驚愕地看著莊霖,這儒生仿佛沒有瞧見聽見,只是用一把小刀在木頭上劃拉,借著火光仔細一瞧,竟然是在削一把紅色木劍?
為首的一人臉色有種血色缺失的蒼白,其人背著一把環首大刀,率先走入亭中,視線掃過莊霖的書箱等物才開口。
“我說這位公子,你是游學到武陵的?不知道此處傳聞么?”
莊霖抬頭看了看來人,為首的是個公門人,雖然沒穿什么官服,但身上淡淡一縷公門官氣瞞不了他。
另外三人氣血旺盛,一人持槍兩人配刀,更帶一股子駁雜煞氣,當是江湖草莽之輩!
莫不是也想來除那東西?
這念頭也不過一瞬,莊霖笑著回答。
“傳言?哦,那自然是聽到了,聽說武陵有個桃花源,乃先秦遺民之所,在下是專程來瞧瞧的,只是天色已晚,此亭名曰十里,路途尚遠實在走不動了,便想著在此湊合一晚。”
有一人當即道。
“休要逗留,前頭就是武陵城,東南門外港口有地方可過夜,快些離去!”
“不行,天已經黑了,走夜路太危險!”“那難道我們送他?豈不浪費時間與氣力!”
“干脆就留他在這,反正前兩天這里也沒事,今天大概也一樣,那東西見到我們守它定是怕了!”
幾人這么說了一句,為首之人也點了點頭,看向莊霖道。
“這位公子,既如此我等一起在這亭子里擠一擠,你休要獨自出去,你且放心,我乃武陵縣捕頭陸景,非是歹人!”
莊霖微有詫異,認真打量了一下這漢子,此人就是陸景,居然還敢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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