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莊霖自己打聽的消息來說,武陵前往襄陽約八百余里,再北上南陽則又是六七百里。
就這還是一種大概估計,實際路程往往只長不短,因為串珠上的妖物不可能在一條直線上,只能說大致將莊霖的目標方位串聯,順帶看看能不能在南陽遇上陶淵明。
一行五人,莊霖在前,其余四人在后,比之常人可以說健步如飛,很快就順著小道進入了山野之中。
山野之間雖然還有小道,但也同樣林木密布,而且莊霖也未必就走尋常路,很多地方對于常人而言通行困難。
莊霖有意放慢腳步讓四人能夠跟得上,但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依然要快出四人許多,幾人不敢分心,只能盡力跟上。
偏偏在四人看來,背著一個大書箱的莊前輩,走在這山中之地,依然步履輕盈,有一股尋常儒生想要卻不得的瀟灑感
“嗬嗬嗬有些,有些跟不上了.”“跟不上也得跟!”
“不錯,莊前輩明顯是在看我等實力極限所在!”
“對,剛剛讓我們比武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你一說那沒錯了!”
“不能歇,一定得跟上!”“好,撐不住了就說話,哥幾個相互幫襯一把,不能讓前輩看扁了!”
幾人身上也是有自己的一股傲氣在的,明明已經疲憊,但說什么也要咬牙堅持。
不過當撐過一段時間過了某個極限后,幾人反而相對輕松起來,身上的酒也醒了,只是需要不時喝水來緩解口渴和燥熱感。
但這種輕松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體力真正接近極限,身上的痛苦也開始越來越明顯。
距離到武陵城門外出發到現在,大約過去了快兩個時辰之后,莊霖終于放緩了腳步,在偏離山中小道外不遠的地方找了一處山口邊的背風山壁停下,隨后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后面。
到這里正好合適,不論是天色還是四人的體力,亦或是他們攜帶之水的消耗,都是如此。
距離莊霖幾十步外的四人咬牙堅持著,等到了莊霖近處,隨后要么用兵器支著,要么用手扶著樹木或者山壁,一個個氣喘如牛。
只有那“呼哧呼哧”的聲音,也說不上一句話來。
這一刻,莊霖面色平靜心中卻有幾分笑意,記憶仿佛夢回多年以前,想著當年大學軍訓的教官看我們的心態,是不是也與自己此刻類似呢?
當然,陸景等人的身體素質,遠非當年羸弱的大學生可比,這一下午的山道換一群非體育系的大學生來,估計得出人命。
四人緩了好一會,加上又是常年習武之輩,總算調整氣息漸漸讓自己的呼吸歸于均勻。
不等幾人說話,莊霖便笑著開口了。
“不錯,莊某不知諸位腳力,不過既然能跟上,之后我等趕路便以此為據了!”
“啊?”“什么.”
一聽到這話,幾人頓時驚了,每天都這么趕路?
“前,前輩.”“其實我們.”
莊霖笑了笑,直接站了起來,這動作刺激得四人身子一激靈,還以為又要開始了。
“前輩,我走不動了啊!”“前輩,在下實在是氣力不濟了”
“前輩.”
莊霖搖了搖頭。
“今日一下午已經走出夠遠,山中夜幕來得早,不適合再趕路,你們歇息一下,我去弄些柴火,咱們在這里將就一晚!”
說話間莊霖已經離開,而四人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唉,這下完了,明天也這么走?”“前輩武功高強自然沒什么,我們可就”
“我覺得前輩定是要提點我等!”“這我也能想到,但是體力跟不上啊”
“沒事,前輩并非不通情達理之人,我等若是真跟不上,同其明言便是!”
“唉”
“好了,我也去弄點柴禾,不能讓前輩一個人忙!”“對,我去看看能不能弄點山中野味!”
幾人休息了一會,各自已經恢復了一些精力,也紛紛去附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