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傘人現身的那一刻也不僅僅是冷哼一聲,莊霖留給無名也就一句話,但有命在,一切全權。
莊霖是從信息化社會過來的人,在網上見識過太多了,或許就算見到沈青幽如此放縱也不會理會,自然有時間會收拾他。
但執傘人不同,他雖然也深知人性的復雜,可是畢竟要分心看顧沈青幽,見此人有此機緣卻如此不堪,實在令人反胃。
既如此,無名心中已有決斷,原本作為護法,他對這弟子候選的歷世磨難還有心多護持一下。
現在嘛.便如先生所說,原則上保其性命即可,反正別的什么無名都不會管了!
以此人行事,只怕災禍很快就會上門!——
在強烈刺激感下,又在后面服用了花樓中的蜜丸,沈青幽幾乎是在亢奮中歡愉了一晚,直到天明前夕才摟著兩個同樣精疲力盡的花魁一同沉沉睡去。
只是三人睡下之后,有一名花樓小廝在天明前的昏暗中偷偷摸到了房中,小心翼翼接近床榻邊,又在倒下的屏風旁尋到了沈青幽的衣衫。
嗅著那混合著胭脂水粉香味的異樣氣味,小廝羨慕地朝著床榻方向望了一眼,隨后摸到了沈青幽的錢袋,打開一看,微弱光線下依然難掩雪花銀的白亮。
“嘶”
成色這么好的銀子,從沒見過!
尋常這小廝偶有此行徑,至多摸走一些個大錢,從不敢拿多,今日卻忽然強烈貪念上涌,很想全都拿走。
拿了直接跑,一票頂千票萬票,也不在這花樓待了,不過這畜生不如的日子了,到外鄉安家?
沒猶豫多久,思想上可能還在略微掙扎,小廝的手卻已經自己將整個沉甸甸的錢袋抄在懷中,錢財一入手,自然也不再考慮,然后又躡手躡腳離去
日上三竿的時候,有老鴇推開半扇門伸頭往里面看了看,看到屋內一片狼藉,頓時含笑著朝那邊床頭望去,都不用進門,屏風都倒了,床榻更是一覽無余
“嘖嘖嘖嘖.還不把你魂勾走,今后又多一個常客.”
以沈青幽來時的賣相,那妥妥的大富大貴之家的公子哥啊,這花樓為了對付他可是和那兩個花魁一樣用盡了渾身解數,珍貴的蜜丸都奉上幾粒,就是為了讓這位貴公子玩得盡興,玩得流連忘返。
如花樓這等行當,在如今這時代雖然漸漸開始興盛,卻畢竟不入流,坊間私傳有之,文人墨客卻不屑留書,想要久存,能得存下來的都有手段。
這一處花樓原是前秦在襄陽的營妓之館,淝水之戰之后晉朝收復襄陽,花樓卻能生存下來占據一席之地,而且還有所發展。
只是最近幾年一些貴公子都喜歡往佛光寺跑,著實讓花樓幾個當家暗暗咬牙切齒,后來東窗事發,果然那廟里的勾當不干凈,比之花樓更為齷齪。
但現在日子好了啊
老鴇憶苦思甜,又輕輕將門關上,裝作是才到這里的開始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沈官人~沈官人~日上三竿了,你們可是醒了,樓中準備了早膳,您是要下去吃還是我命人送來?昨夜好一場鏖戰,不吃可是不行啊.”
老鴇語氣溫和中透著曖昧,十分貼心地提醒屋內的人注意身體。
沈青幽這會已經醒了,看看身邊兩個同樣睜開眼貼著他的人,趕忙對著外頭回一句。
“呃送來就行了——”
“好,一會馬上就送來,您要不先穿戴洗漱一下?”
老鴇走了,沈青幽則在屋內起身了,兩個女子也先后起來。
不過此刻面對兩個女子被褥滑落后的身體,沈青幽是有心無力,昨晚透支得太狠,這會是渾身酸軟無力再起不能。
在沈青幽和兩個花魁簡單穿戴之后,送早飯的人果然來了,老鴇親自帶著兩個人端著托盤進得屋子。
一應吃食都是最精致滋補的,擺在桌上之后還說了一陣子好話。
不過在沈青幽和兩個女子正吃著呢,老鴇也笑呵呵提及了昨夜春風,只是連連夸贊,直道兩個姑娘的聲音她在樓下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贊美方式聽得沈青幽喝粥都差點嗆到,更是讓兩個女子嬌嗔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