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小道長拉著熊旭光離去,后者還忍不住問幾句。
“師兄,隱仙谷在哪啊,到時候怎么去啊”
“現在問這太早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
這一次,熊旭光表明了身份,更明說了自己可以在太極觀待比較長的時間,不用擔心平日上班,所以自周六開始,他就一直沒有離開。
起初的一段時間,熊旭光其實還是存著一些忐忑,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擔憂反而漸漸轉變成一種莫名的戲劇感。
太極觀也從不限制熊旭光的自由,他可以隨時下山上山,只是被告誡不要耽誤早晚課和修煉的時間。
熊旭光甚至當面去問師爺師父他們,能不能打電話給異查局,得到的回應要么是一個白眼,要么是懶得理會。
用師父青萍道人的話:“你又不是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自己工作上的私事罷了,我們修行之人也不懂官場,還指望我們指點你么?”
就這樣,熊旭光處于一種做夢般的神奇狀態。
每天的修行不耽誤,定期給異查局上面的匯報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太極觀沒有地方充電,熊旭光經常要跑到山下小賣部去拜托老板充電,甚至有時候還專門有異查局的同事給他送手機電池。
說實話,這種狀態,不光熊旭光始料未及,整個異查局有資格知道這一層級信息的人,乃至是大炎的上層,也是帶著一種略微迷茫的錯愕的。
但所有人大概也明白了一件事。
那一位在世儒仙,乃至仙道修行中的許多人,異查局,或者說朝廷鼓搗的一些動靜,其實并沒有那么令人在意。
或者說,在他們眼中,區分人的方式和常人有著顯著的不同,至少絕對和世俗把控權利的階層是不一樣的。
先前準備了這么多,設想了這么多,忐忑了這么久,也糾結了這么久,真到了這一步,卻是直接被現實打臉。
這種感覺十分怪異,很有種一拳打到空處的感覺。
甚至像是被無視了。
可不得不說的是,當最初的震動漸漸平息,所有人又有種這樣似乎也理所應當的感覺。
就連大炎最高議會的一些大佬也曾私下發出過感慨:我們自視太高,欲念也太重,所以太容易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思考問題.——
說實話,被無視的感覺很奇怪,卻又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特殊的輕松感。
尤其是當熊旭光申請給太極觀拉網線的時候,這感覺更是怪異到了極點,但還有更怪的呢。
異查局的效率那自然不用說,熊旭光提出申請后不到半天,已經有人組織上山接網,沿途還支起了幾個電線桿子,說僅僅是權宜之計,以后太極觀恢復性建設的時候會整體規劃。
然后在第二天的晚上,熊旭光就拿著一個厚重的筆記本電腦,在太極觀中和家人開啟了視頻通訊,之后又直接與遠在京都的老院長段康開了視頻。
司天監古樓的辦公室內,視頻對面的畫面被投影在了幕布上,這一邊則除了十分鄭重的段康,只有一個助手在他身旁。
共同觀看視頻的人當然不止段康,還有許多接入信號的人,以及辦公室這一邊一大群圍在投影屏旁邊的人。
同時刻,太極觀中的院中,熊旭光擺開電腦,點擊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