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來了!”
有人這么喊著,于是有些躺在板車上似乎已經死了的戰士,也一個個全都自己下來了。
祝生財和幾個異查局特工看到這一幕,原本揪著的心也安定不少。
那些板車上的人紛紛下來,有些人還掏出布巾擦臉。
“沒有落下人吧?統計傷亡——”
軍官下令,附近的各級軍官立刻都找齊了自己所管的官兵,僅僅幾分鐘就統計出損傷情況。
只有傷沒有亡,只是傷的輕重程度而已,身上的血也大多是敵軍的。
這其實是在預料之中的,因為八百人吃住一起,訓練一起,都是同生共死的袍澤,而且配合度極高。
殺敵只在其次,保全自己人才是最優先,所以不可能有戰士獨自面對敵人,始終都會有戰友掩護。
而且人人身體素質遠超普通士兵,更關鍵的是,有后世精湛的鍛造工藝做背書。
八百人的鎧甲看著普通,可單獨拉出來一人就能讓這時代隨便一名將軍都羨慕不已,如果那將軍知道他們身上裝備的底細的話。
每人身上的甲胄,都是依據古代制甲工藝,用鈦合金打造,凱夫拉材料串聯,輕便的同時兼顧柔韌靈活和防御性。
所以無一人死亡,傷得最重最倒霉的幾人也是被強弓硬弩的流矢射中的縫隙死角受的傷。
只不過所有戰士的臉色都不太好,畢竟這和對付惡事做盡的山賊和大盜還是有些不同的。
等慕容垂的大軍完全得勝歸來,已經是很多天之后的事情了,顯然是大挫慕容永一方的銳氣。
當然慕容垂也沒有忘記祝家,那一支陷陣營可是讓他印象深刻。
為此祝生財還進了一次大燕皇宮。
祝生財雖然是名義上的官員,但真的去上朝的次數可不多。
此時正值清晨,燕國皇宮中,朝中大員到齊。
燕國皇宮雖然小,但這大殿的排場還是有些的,祝生財站在官員隊列中一邊觀察一切,一邊和官員們一起呼喊“萬歲”。
慕容垂一改之前幾月的憂心忡忡,此刻坐在上位是意氣風發,在群臣中巡視一下后立刻發現了祝生財。
“祝愛卿,上前上前!”
祝生財趕忙出列行禮。
“陛下,臣在!”
“祝愛卿,你祝家訓練的陷陣營,可謂是勇猛無雙,立了大功了,雖然此后并未跟進,但朕都看在眼中,他們如今現在何處?”
祝生財哭喪著臉,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回陛下,陷陣營折損慘重,已經十不存一,所剩之人也大多殘了”
“啊?”
慕容垂心頭一驚,祝生財則還在繼續說,或者說叫訴苦更合適。
“我祝家為訓這一支人馬實為不易,八百死士啊,八百死士,可知訓練他們是如何艱難,可知是如何寶貴啊,本想著露露臉.呃,本想著為陛下分憂,誰知戰場如此殘酷啊.”
“啊?此話當真?”
慕容垂一問,一邊的一名鮮卑將軍也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