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派遣到阿茲卡班駐扎的打擊手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么兩個人。
“但是你們都搬走了的話,那豈不是沒有人在城堡里看守犯人了?”哈利有些好奇的問道:“萬一有人劫獄或者越獄怎么辦?”
迪亞斯與鮑德溫彼此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不會的,哈利,攝魂怪可一直都在呢,沒有人能越獄”迪亞斯笑著解釋道:“至于更深的原因——嘿!走開點!他們可不是犯人!離開!這里沒有你們的食物!!”
在即將進入城堡的時候,迪亞斯突然換上了一副兇巴巴的面孔,向著因為注意到幾個人的接近而不知道從哪個縫隙里鉆出來的攝魂怪斥責了起來,而哈利也終于近距離的見到了攝魂怪的模樣。
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不過哈利倒覺得更像是罩著一件寬大且細密,不怎么透明的黑紗,還擁有著實質的肉體,從斗篷的漏洞處所露出的手像是在水里泡爛又結痂了一般,滿身的血肉都已經腐爛不堪,失去了五官,肌肉萎縮間,臉上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洞。
攝魂怪是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并作出相應的反應的,否則魔法部也無法與它們達成約定來讓它們看守阿茲卡班——但攝魂怪完全聽從人類的指令卻又不太可能。
最直觀的表現便是即使眼下迪亞斯已經揮動著魔杖在怒斥它們了,但是這幾只攝魂怪卻依然在靠近著,速度很快,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離哈利幾人只剩下兩米多的距離了。
“……大人,您沒事吧?”靠近哈利,盧修斯以極低的聲音問道:“要不要吃點巧克力?”
盧修斯將一塊巧克力送到了哈利的手上。
“巧克力?”哈利有些詫異的問道。
“巧克力可以緩解一些攝魂怪所帶來的……不良影響”盧修斯面色蒼白的說道。
“原來如此,別擔心,我沒事”哈利微微點了點頭,在盧修斯驚異的目光中,哈利平靜如常,甚至還有心思點評一句,“這就是攝魂怪嗎?有點意思。”
而盧修斯則已經在往嘴里塞著巧克力了,當這幾只攝魂怪靠近的時候,他看似依然維持著鎮定,但盧修斯此刻的狀況卻絕對算不上好……過去的記憶正在快速的在他腦海中翻涌著。
綠色的光芒,一個男人不斷以種種或高或低,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聲音喊出那個咒語——阿瓦達索命,以及各種各樣在綠光散去后倒下的身影,恐怖,恐懼,害怕,畏縮……
盧修斯甚至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在這些來自于過去的恐怖回憶沖刷下,盧修斯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那個男孩,卻發現這個男孩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面色如常——這合理嗎?
“……您沒事就好”千言萬語濃縮為了一句話,盧修斯重新站在了一旁。
而在他的心中,盧修斯覺得自己先前干脆的滑跪,將哈利視為與伏地魔等同的存在去應對的決策簡直再正確不過了——就眼下這個表現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沒有親自站在攝魂怪面前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到這種怪物所具有的能力,那種僅僅只是存在于那里就會開始剝奪周圍一切生物歡樂,或者說正面情緒的能力,就好像一種自然現象一般,無法抵擋。
魔法部對于攝魂怪多少還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威懾力與控制力,迪亞斯終于趕走了這幾只湊上來的攝魂怪……呃,哈利很難說這幾只攝魂怪是被趕走的還是吃的差不多了才自己走的,總之它們確實離開了。
“抱歉,他們只是習慣了”將魔杖插回魔杖袋里,迪亞斯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剛才他也很不好過,“沒事吧?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