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這是分體了??”難得從哈利的口中發出這種難以置信的聲音,以他的魔力水平以及意志力,在哈利看來,分體這種事情應該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才對。
說好的天生神力呢?
怎么回事?難道是來到這個世界后被這里安全平穩毫無危險的環境給腐蝕了?
哈利甚至已經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松懈了,以至于竟然鬧出了這種笑話。
“嘿,哈利?哈利!”韋斯萊先生的喊聲打斷了哈利的思考,他已經將哈利留在原地的腿帶了過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得說別亂想了孩子——你已經做的很棒了知道嗎?”
“但我還是分體了”哈利嘆了口氣,“是我的意志不夠堅定嗎?不應該啊……”
如果以自己在艾澤拉斯里的種種經歷下所磨煉出來的意志都不足以施放幻影移形的話,那這個世界的巫師恐怕就沒多少人能使用這個魔咒了,不至于成為巫師們在出行時所信賴的普遍手段。
所以一定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才對。
“老實說你第一次嘗試就已經能夠成功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送到目的地我就已經很驚訝了,哈利”韋斯萊先生將哈利的右腿放在了地上后說道:“你之前真的沒有學習過這個咒語嗎?”
“當然沒有”哈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這倒也是”韋斯萊先生撓了撓頭說道:“所以這個就是薩滿祭司的法術嗎?看起來和魔法完全不一樣。”
半蹲在哈利召喚出來的石柱邊,韋斯萊先生好奇的摸了摸這根柱子……確實是石頭的,冰冰涼。
雖然暫時缺了一條腿,不過哈利倒沒有什么可慌張的,他反而更好奇自己那條暫時離開了自己的腿,甚至還一只手扶著石柱,另一只手將那條離開了自己的小半條腿拿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著。
斷面非常的整齊且平滑,只有一絲隱隱的痛感,卻連一絲血都沒有流出,就好像這條腿依然還長在自己的身體上似的——哈利的感覺也確實有著這樣的感覺,因為在他的感知里,自己的身體還是完好無缺的,兩條腿都十分的健全。
非常的神奇,因為即使已經從視覺上離開了哈利的身體,但這條腿上所覆蓋的衣物卻也沒有任何向下滑落的跡象,仿佛它們依然與自己的另一部分相連著。
哈利能夠從這干凈的斷面處看到自己大腿處的血肉,潔白的骨頭以及血紅的骨髓,甚至還有那些血肉以及脂肪,青色的血管中還有鮮血在流淌,然而在流經斷面時卻又消失不見——哈利知道那些血是進入了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但說實話,這種感覺還是有點太奇妙了。
“唔,看不明白”另一邊的韋斯萊先生站起身后聳了聳肩說道:“確實和巫師的魔法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而且也不是變形術……怪不得珀西會那么崇拜你,哈哈。”
很明顯,韋斯萊先生在面對魔法時并沒有他在面對麻瓜物品時所具有的那種狂熱的好奇心。
“所以我們是不是該把這條腿接回去了?”晃了晃手中自己的腿,哈利頗為怪異的說道。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當然,再拖一會兒恐怕就會出問題了……老實說你現在還沒有喊疼我已經很驚訝了,哈利”韋斯萊先生連連說道,而哈利也確實感覺到了那種疼痛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加劇,速度很快。
怪不得巫師們想要自由的施展這種魔法出行還得通過魔法交通司的考試,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巫師學藝不精,在用幻影移形遠行時不小心將自己分體了,但是卻沒有人能發現他,最終,隨著魔法的消失,他的身體斷面開始真的流血,疼痛淹沒了他,直至死亡。
那確實是一種堪稱折磨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