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戶愚呂兄弟倆變成妖怪以后,雖然擁有了悠久的壽命與特殊的能力,但作為人類擁有的力量也失去了。
從小有名氣的武道家直接變成最底層的小妖怪,連之前在武道會被戶愚呂兄弟打敗過的妖怪這時候都比他們高級。
他們為了生存到處躲藏,在能力上為了能夠保護弟弟變得更強,戶愚呂兄更是變成了弟弟的武器和肉盾,進化出了可以無限再生,隨意移動大腦心臟等器官的位置的特殊能力。
不死性與再生力比起同等級的妖怪來說,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戶愚呂兄弟之間的情感,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復雜,但當得知了弟弟的死訊之后,戶愚呂兄便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打擊報復、暗殺偷襲,亦或者是發狂暴走,都有可能。
而在一切事情變得更壞之前,幡然醒悟的戶愚呂弟便需要有人,能夠把他敬愛的兄長阻止——而阻止的辦法就只有把他殺死。
雖然殺他,實際愛他是嗎?
“還真是兄友弟恭啊…”
但這就是戶愚呂弟一貫的作風。
作為一個同樣有兄弟的人,賈基很難繃的住,戶愚呂兄弟總有會讓他想起了一對體型同樣懸殊的白姓兄弟。
要是哪天拳志郎這么搞,他保證自己的羅漢擊不會停。
不過賈基也并非不能理解戶愚呂弟的想法,不管是人還是妖怪,非得有活下去的念想才能稱之為生命,否則,那就是一具空殼罷了。
戶愚呂兄弟的故事,充滿了悲劇與無奈。他們的命運從人類轉變為妖怪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無法回頭,不停走在一條…下略。
“行。”
雖然說戶愚呂兄是耐殺王,原世界線中怎么打都死不了,就是最后的結局也只是被藏馬困在邪念樹的永久幻像中,永久無法脫身,難纏的緊。
但賈基何許人也,就是叫他和那些個活到宇宙盡頭、不死不滅的蓬萊人碰一碰,也不見得沒有對策,更何況區區一個戶愚呂兄呢?
“雪菜、藏馬,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
招呼著不明所以的兩人,賈基樂呵呵的笑著跟他們說這是「少年宮」第一次課外作業,把各種注意事項,任務指標,時間地點,對手的特征與可能出的陰招一一道來。
完成了有獎勵,完不成有懲罰。
“你…”
戶愚呂弟一陣無語,突然懷疑把事情交給這個家伙是否做錯了什么,怎么突然從一個以拳交心的武道家變成了一幅擺爛躺平不靠譜的樣子。
人之常情。
“我現在可是殘疾人傷患啊,需要靜養,怎么能干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呢。”賈基揮著不存在的右臂,義正詞嚴的拒絕道。
并非不想打打殺殺,而是處在倦怠期。
自突破到新階段的那個瞬間開始,力量與修為無時無刻不在賈基身上增長,他能感覺的到自己身上似乎有枷鎖被打開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體內噴涌而出,長久以來壓在肩頭的沉重負擔在這一刻煙消云散,每次的呼吸都讓身體更加輕盈,身體掙脫了各種束縛。
生命力源源不絕的釋放出來,靈力與斗氣更不斷不斷的增長著,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每一根神經都在震顫,變得更堅硬、更堅韌,能夠爆發出更加強悍的力量。
可能是因為進入了實力的高速成長期,賈基最近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像泡在溫水里一樣,天天曬著太陽根本動都懶得動一下。
如今的他每時每刻都比過去更強,比上秒的自己更強,雖然只剩下一只手,但實際上的戰斗力比之前還要高不止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