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張,馬先生就叫我老張好了。”
“哦,張老師,我想起來了,之前央視的朋友跟我總提起你,都說張老師能力非常強,是這個。”
說著,馬尋朝著張大胡子豎起了大拇指。
張大胡子見了,心花怒放。
接下來,他們二人就是一番商業互吹。
這次張大胡子找過來,那當然是順著孫冬海的線。
只不過,他主動提出來的,先單獨聊聊。
至于聊什么,那也是十分簡單。
“當下,觀眾們是比較喜歡武俠的,其實,武俠原本就是很有群眾基礎的。但,目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說到這里,馬尋當然就明白了。
“金庸先生。”
只是這么一提,張大胡子直接就回了馬尋一個大拇指。
“馬先生果然厲害,現在的問題就是,金庸先生的作品,我們大陸方面還沒能拿到改編權。”
其實是這樣的。
金庸先生不是問題。
問題是怎么拿到金庸先生作品的改編權。
首先要明白一點,就是的改編權本身不貴。
張大胡子代表的是央視,雖然央視拍戲向來十分的摳門,但這個改編權的費用,那肯定是能給的出來。
而現在張大胡子卻來找馬尋,顯然,他自己也非常的清楚。
關鍵就不是錢!
而是之前的各種歷史原因。
具體是什么歷史,馬尋以前自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也就無需細說了。
張大胡子現在很明顯是沒啥信心,他是怕兩點。
第一點是,他張大胡子去了香港,跟人家金庸先生談了,結果沒談成。
這會讓他央視能臣的人設崩塌。
要知道,這貨算是央視目前最有能力的中生代,從《三國演義》開始,到《水滸傳》。
張大胡子的辦事能力,在央視確實是數得著的。
第二點是,他去談了,結果不但沒有談成,金庸這頭還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那張大胡子可就要完蛋了。
前者頂多算能力不行,后者可就是你有責任。
能力不行還能在央視混著,有責任可就混不下去了。
而歸根到底,這張大胡子其實就是沒信心,他原本沒有跟金庸接觸過,當然不知道那老頭現在什么想法。
誰知道金庸心里的刺,消失了還是沒消失呢。
如果這老頭一直記仇,那張大胡子肯定得不著好。
馬尋想明白這些,他就笑了。
“張老師,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跟香港那邊還是有些人脈的,我先過去幫你打個前站,也就是探探金庸先生的口風,他要是啥說的都沒有,以前的種種都云淡風輕的過去了,那我就通知你。
到時候咱們央視再搞個簽約儀式,隆重一點兒的,讓那些港媒都好好的報道一番。
你看怎么樣?”
張大胡子聽后,他還能說個不好?
“當然好了!”
這貨找馬尋其實就是這個目的。
現在人家自己想明白了,不是太好了嘛。
但,馬尋話還沒說完呢。
“張老師,可我就這么過去,我這個身份就挺尷尬的,你說我也不是央視的,我到時候怎么取信于人呢?”
這個取信于人用的非常好。
張大胡子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眉頭一皺,“可我們也沒辦法給你安排一個職務呀,這個事情……”
馬尋又笑了,“其實也沒那么復雜,張老師去年的《水滸》那可是咱們大陸電視劇收視率最高的作品,張老師,您給我一個信物就行。”
“有道理,那什么信物好呢?”
“這樣吧,給我一張你們《水滸》劇組的照片吧,然后在后面寫一些話,我估計這樣人家金庸先生也就信了。”
“好!這個好!還很方便,我回去就準備。”
“沒問題,不過,我還得問問,咱們央視到底是什么個態度?”
“態度?”張大胡子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