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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會。
右臂如重錘般,轟然披掛而下。
眼前這個病癆態的家伙抬起干瘦的左臂抵擋,右手卻如長矛一般,從下而上偷襲吳文的胸膛,直刺他的心臟。
吳文左手迅速探出,五指如爪,牢牢抓住他的手腕,不讓其有絲毫前進。
右臂重重砸下,對方那堅硬如鐵的手臂雖未被砸斷,但整個人身體一沉,單膝跪在了地上。
吳文趁機使出分筋錯骨手,分別擒住他的兩條手臂,然后身體一轉,直接將其往后一折,瞬間將其擒拿住。
身后,另一位操控蜂群的人,見到眼前的擋箭牌這么快就被吳文擊敗,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人怎么可能打得過阿大?阿大體內可是有鐵蠱,肉身堪比銅皮鐵骨,他怎么可能對付不了一個血肉之軀的普通人?”
來不及多想,他抬起雙臂,有節奏地揮舞,口中樂器吹出尖銳卻又低沉的聲響。
瞬間,成群的黃蜂如潮水般朝著吳文包裹而來。
吳文深吸一口氣,胸膛涌起,大聲嘶吼,如同野獸般發出狂怒。
瞬間,這群黃蜂如同失去了方向感一般,四處亂竄。
吳文將手下這個病癆態之人四肢全部反向折斷,將其扔倒在地,然后沖到控蜂人眼前。
“你…”
在控蜂人驚恐的目光中,剛發出聲響,吳文的雙掌就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牢牢地控制住他的頭。
“看著我的眼睛!”
臉龐貼近,雙眸對視,吳文嗓子中發出冥冥低語,配合著五指上的微微顫動,控蜂者眼神中逐漸失去神色,神情變得呆滯,從而被吳文所催眠。
“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
“蜀中唐家堡。”
唐家堡?那不就是唐門?
吳文心中一凜,猜錯了,他們并非苗人。
“為什么要劫我治療瘟疫的藥?還不想讓我將制作方法傳出去?這場瘟疫是不是與你們有關?”
“不是,這場瘟疫與我們無關。之所以要劫藥和不讓制作方法傳揚,是我們想將此法納為己有。”
“為什么?”
“我們想培養蠱人!”
隨著對方的緩緩敘述,吳文漸漸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他們來自蜀中唐家堡,自然也知道蜀地苗族中的蠱術。
唐家堡雖以毒為立足之本,但一直以來,和傳承千年的苗族相比,他們引以為傲的毒術根本不能與其相提并論。
因此,唐家堡一直想向苗族學習。
然而,苗族是一個極其排外的種族。
而且,即便是他們內部,想要學習傳承的蠱毒之術,也要嚴格把關,層層篩選。
只有每個苗寨選定之人,才有機會學習。
如此,唐家堡如何能夠得到?
但他們從未放棄,通過各種方式,想要獲取有關的內容。
因此,對于蠱人,他們早已覬覦已久,只是苦于無法獲得傳承內容。
在長安城的唐家堡之人,無意中從同為不良人口聽說了吳文在制作牛痘苗,這種藥能讓人無懼豌豆瘡這種瘟疫。
瞬間明白,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只要能夠將其獲得,他們也能夠進行蠱人的培養,甚至還能以此與苗族交換,通過互通有無的方式,獲得更多有關秘術的內容。
因此,才前來對付吳文。
“這人的身體為什么如此堅硬?”
吳文接著詢問病癆態之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