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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結束。
清掃戰場。
吳文來到尉遲恭的軍帳,只見他正凝視著一張行軍地圖,盡管剛取得勝利,但他依舊滿面愁容。
“吳縣子,此戰多虧有你,否則我們難以如此輕松取勝。”尉遲恭見吳文進來,笑著迎上去。
“這是我應做的。”
吳文平淡地回答,隨后問道:“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
打仗并非兒戲,吳文雖讀過兵書,參加過幾場戰役,但他知自己的能力更適合帶兵沖鋒和指揮殺敵,行軍部署還需聽尉遲恭的。
尉遲恭嘆了口氣,走到地圖前,指著上面行軍路線對吳文說:“我們雖取得了一場先鋒勝利,但對整個突厥入侵而言,只是杯水車薪。
突厥的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騎兵,兵分兩路而來,最多不超過三天,他們就會在此會合。
屆時,我們這點人面對二十萬大軍,猶如螳臂當車。”
“所以,我們的任務是盡量阻擊突厥的先鋒騎兵,為陛下爭取時間。等突厥大軍一到,我們就得撤回長安。”
吳文緊盯著地圖。
突厥人之所以兵分兩路,且需三天后才能到達長安,是因為他們南下的主要目的是掠奪而非占領。
這一路上,長安以北的地區都將遭受突厥人的洗劫。
片刻后,吳文指著地圖上的突厥行軍路線說:“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只要能殺了頡利,這二十萬大軍就會自行退去。”
聞言,尉遲恭震驚地轉頭看向吳文:“這怎么可能?在二十萬大軍的包圍下,如何能殺得了頡利?”
吳文微笑著回答:“為何殺不了?頡利雖在大軍包圍下,但他身邊不會超過兩三萬人。”
他指著地圖繼續說,“如今他們的軍隊分散開來,像網一樣進行掠奪。
我只需帶領一支精銳,一路突擊,像刀子一樣插進去。
只要讓我見到頡利,定讓他有死無生。”
“可能嗎?”
尉遲恭聽著吳文的豪言,只覺得他在天方夜譚。
他剛才自己也說了,突厥大軍的陣型如同網一樣,如何能在層層包圍中,突擊到頡利面前,然后將其殺掉?
見尉遲恭一臉不信,吳文也不多言,只是說:“給我組織一隊精騎,人數不要多,一千足以。我要去奇襲頡利!”
尉遲恭思考片刻,像賭徒一樣拍案決定:“好,我這就給你組建一隊精騎,希望你真能說到做到。”
說著,尉遲恭親自前去準備。
吳文也開始準備,吃飽喝足,補充體力,然后預備一些東西。
兩個時辰后,吳文來到軍營前。
尉遲恭已為他挑選了一千名最精銳的騎兵。
吳文上前打量,突然發現程處默也在其中。
他對著程處默笑了笑,并未多言。
此次行動的危險性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對方敢跟了,那就讓他跟來吧,反正到時候馬革裹尸還也怪不了吳文。
就在吳文審閱完畢時,尉遲恭又牽來一匹馬,對他說:
“之前我見吳縣子在戰斗中沒有一匹好坐騎,這是我珍藏的寶馬。此次行動,我就將它贈予你,助你一臂之力。”
吳文轉頭打量這匹馬,眼神不由一亮。
只見這匹馬除了體態雄壯,其肩胛處到腿的部分有特殊花紋,似翅膀又似狼頭。
“這是什么馬?”吳文好奇地問。
“錦膊驄!”
尉遲恭介紹道:“此馬產自西域,異常兇悍,即便是狼遇到了也要繞道三分。”
吳文伸手去摸錦膊驄,沒想到它竟劇烈反抗起來,張口露出一排板牙,就要咬吳文。
“呵,還真夠兇的!”
吳文微微一笑,眼神一變,瞪了它一眼。身上散發出氣場,形成威壓壓在錦膊驄身上,讓它瞬間變得老實。
隨后,吳文一個翻身上馬,穩穩地騎在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