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眉頭微皺,
心想自己已經取下了花奴身上的觸手,她怎么還會陷入夢境中?
除非,讓花奴總是做夢的根本原因并不是那些觸手,而是她自己本身。
“侯爺,我這次做的夢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花奴突然說道。
“說說看。”吳文道。
“我見到了一棵樹,那是我之前從來沒見過的,但又總覺得它很熟悉,就好像是親人一樣。”
花奴一邊回憶,一邊詳細地介紹道:
“那是一棵由很多藤蔓纏繞而成的巨樹,散發出熒光,它的樹冠整個形狀就好像一朵盛開的花一樣。”
“畫出來給我看看!”
聽著她的簡單描述,吳文腦海中根本浮現不出畫面,他便拿來紙筆,讓花奴畫給他看。
接過筆,花奴便仔細地在紙上描繪起來。
在吳文身邊的這段時間,花奴除了讀書以外,對寫字繪畫也有了深入的接觸。
所以,她描繪出來的畫像,可謂是惟妙惟肖。
當她將夢中那顆熟悉的樹畫出來時,吳文便順手拿起來觀看。
這是一棵完全由藤蔓凝聚而成的巨樹。
花奴著重描繪了由藤蔓編織而成的,形似一朵盛開花朵的樹冠。
在吳文的仔細觀察下,他突然發現,這樹冠的線條形狀,特別像他曾見過的一樣東西……詹波族的傳承梵花圖。
而且,他是越看越像。
對此,吳文立馬聚精會神地觀摩起來。
只可惜,這紙上的圖像終究是花奴畫出來的,雖然線條形狀很像,但卻沒有其精髓,所以吳文根本無法從中看出更多東西。
隨后,吳文將手上的圖紙放下,雙眼緊盯著花奴。
對上他的眼神,花奴一時之間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侯爺……”
吳文面露微笑,和藹地看著她,輕聲說道:“花奴,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困了?”
原本才剛睡醒,意識清醒的花奴,在聽到吳文的這句話后,頓時心中一陣困意來襲。
身體搖搖晃晃,有點站不穩。
吳文當即扶著她,穩穩地坐到椅子上。
然后雙掌攤開,分別捧著她的太陽穴兩邊,將自己的頭湊過去,讓兩人的眉心對著眉心。
吳文現在所做的,是要用他的“心電感應”能力,去窺探花奴的記憶。
人在做夢的時候,夢境的變化會引起腦電波的活動。
吳文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窺探花奴做夢時的信息內容。
若是他猜測不錯的話,花奴做夢時夢到的場景,應該就是她的血脈記憶。
這就像是家犬一樣,它們在生病的時候會自己去尋找草藥吃,這就是傳承在它們血脈中的記憶,刻錄在dna里的祖宗傳承。
花奴夢境中的那一棵樹,應該就和詹波族的梵花圖案一樣,里面蘊含著一種傳承知識。
這也是她體內蟲血脈中蘊含的血脈傳承。
隨著吳文的催眠低語,花奴進入到深度睡眠中。
她的精神波動先是一陣平靜,然后隨著夢境的開始,她的腦電波開始活躍起來。
隨即,吳文開始接收信號數據,然后在內景中,將其分析推演顯化出來。
只見花奴的夢境展開,吳文的內景中,也對應浮現出一個場景。
這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底洞穴,但這里并不昏暗,反而到處散發著熒光,照亮著整個空間。
在這里,遍布著各種大大小小、生長得奇形怪狀的植物。
而在其最中間,就是花奴所說的那一棵,完全由諸多藤蔓纏繞而成的巨樹。
吳文觀摩著這棵巨樹,特別是那如同撐起整個空間的巨大樹冠。
那相互穿插、縱橫交錯的藤蔓,就好像是一根根線條一樣,編織成一副立體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