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正確的事,哪怕因此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兩句,是蘭子君的座右銘。
“你不用糾結。”
蘭子君直視著梁雨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歡淵,我也知道,你做夢都想把這些不穩定因素,以及躲在暗處的各種勢力都消滅掉,讓一切都堂堂正正地擺在陽光下。”
“但是,和淵合作,是我自己的選擇。包括這次跟他購買情報,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蘭子君聲音清冷,卻字字有如全鈞之重:“這是我認為做得正確的事,我不會回頭。即使,因此可能失去我唯一的一個朋友!”
梁雨竹目瞪口呆地看著蘭子君,足足楞了一分鐘,她才不敢置信地開口:“你說的這個唯一的朋友,不會是指我吧?”
蘭子君不做聲地看著梁雨竹,她的目光所指已經說明了一切。
梁雨竹整個身子都抖動了一下,顯然她好不容易才忍住跳起來的沖動,她滿臉見了鬼一般的神情,看著梁雨竹:“你該不會,愛上那個淵了吧?”
“胡說八道。”蘭子君眉毛一跳,冷冷地回答。
“不是愛上了他,那你怎么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跟你十幾年的老朋友說分手?”梁雨竹質問道。
“不是你打算跟我攤牌嗎?”蘭子君定定地看著梁雨竹。
“我攤牌?攤什么牌?”梁雨竹詫異地看著蘭子君。
“你為什么選擇在這里跟我談?難道不是暗示什么嗎?”蘭子君心中同樣泛起疑惑。
兩人確實有很多老地方,其中包括什么水療館,美容院,乃至咖啡館等。
只不過這些地方都隨著梁雨竹當上刑偵總隊長后,都漸漸去得少了。反倒這個僅僅是上次來過一次的奶茶店,成為了兩人新的老地方。
她只知道不遠處的醫院里,現在應該是躺了梁雨竹的兩名同事。一個叫胡狼,一個叫青鳥。
而隔著大概三條街的烈士陵園里,有更多梁雨竹的前輩乃至同事在沉睡。
在蘭子君看來,這或許是梁雨竹用這些在告訴她自己,也告訴蘭子君,她是有職責在身的,有些決定她不得不做。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姐姐啊!”
梁雨竹真是欲哭無淚:“我跟你說過,我的同事受傷了,正在醫院里治療,你記得嗎?”
“記得。”蘭子君點點頭。
“那我趁著下班休息時間,來看看他們有什么問題?”她理直氣壯地開口。
“呃……”蘭子君不得不承認,這個答案無懈可擊。
“那你要跟我說淵什么事?”她追問道。